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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聿指了指脚下的琉璃瓦,毫不意外地问道:“就在这座花楼里,是吗?”
旺财一惊,忽觉他实在诈自己,便撒谎道:“才不是!你别瞎猜。”
玄聿一巴掌打歪他的狗头,“就凭你,还想骗我?你方才顺着这座楼阁登高爬低,飞檐走壁,除此之外就没去过别的地方。既然你闻到了狐妖的味道,那就说明,司无忧就在附近。”
旺财哼哼唧唧道:“好吧,我瞒不过你。但我求求你了,你就告诉我你刚才在木牍上看到了什么字吧!”
“你知道的,我好奇心重得很,要么你从一开始就别让我知道,要么你就从头到尾都不要瞒着我。”
“否则我一天不知道真相,就一天不得安生,一个时辰不知道真相,就一个时辰浑身难受,我感觉有无数的小虫子在我身上乱爬……”
旺财抓住他的手臂,在他身上蹭啊蹭,尾巴摇啊摇,“啊,猫儿,你就告诉我吧,求你了。”
玄聿推开他的脑袋,“好奇心害死狗,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其实,他并没有什么事情非要瞒着狗子,只不过,这条蠢狗的背后,是太极殿,而他的主人,正是李停云,那就不得不瞒着了。
因为司无邪回复给他的消息只有一个,就是要他尽快找到司无忧,千万不要让这只愚蠢的狐狸撞上太极殿殿主。
她是炉鼎之体。
一旦被李停云逮到,后果不堪设想。
玄聿跟司无邪兄妹俩生活了这么多年,从来都不清楚司无忧的体质有多特殊,只是从司无邪对她的紧张程度中窥知一二,隐隐察觉他这个妹妹可能天生就是个大麻烦。
却不知她竟是炉鼎之身。
也难怪,司无邪对她的护佑有时总会显得那么“极端”。
司无邪深知,九尾狐族后裔,若想真正成为大妖,就必须度过九重劫难,其中必有一重情劫——他最怕的就是司无忧摊上这个事儿!
狐族多女子,而且个个都是绝代佳人,天生就长一张祸国殃民的脸。俗话说自古红颜多薄命,长得太好看的女人,总是摆脱不了情关难过的宿命。对于她们来说,情劫就是死劫,甚至比死劫更可怕。
以司无邪对自己亲妹妹的了解,她要是赶上历情劫,不用问,必死无疑!
他俩的亲娘,就是怀着身孕,生产那天,死在了情郎的手上。
他俩的亲爹,云岚宗宗主云松鹤,花花公子风流成性,亲手挖了她的妖丹。
九尾狐族死于情劫的一抓一大把,比被情人挖妖丹死得还惨的,也是大有人在。如果她们一族有族谱、有祖训的话,一定得这么写:为情而始,为情而困,为情而终。
司无邪是个异类,也是个奇人。
他是狐族少有的男子,早期就遇到了情劫,居然还平稳地度过去了。
不少狐族的朋友向他取经,他的经验总结起来就俩字:心狠。
只要心狠一点,提前把自己的命中注定的有缘人咔嚓掉,就万事大吉了。
为了防止认错人,宁可错杀一万,绝不放过一个。
不是所有人都能像他一样心狠手辣。
多少人都会哭着喊着说“臣妾做不到啊”。
在各种各样的劫难的中,情劫似乎是最难过的,往往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有人淹死在爱河里,也有人站在岸边吹凉风,不能说谁比谁更加清醒,只能说是掉进水里的时间有先后。
落水的人是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掉进河里去的,但当他们醒悟过来的时候,就已经溺在水里了,落水的样子是很狼狈的,尤其在岸边那些自诩清醒的人眼里,无比难看。
但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每个人都有一条适合自己翻船的阴沟。
无论是谁,只要翻了船、落了水,一旦掉进河里,都会难以自救。
即便熟悉水性的人,也不敢说自己能够征服每一条河流。
司无忧天生炉鼎之身,她将面临更加复杂、更为致命的危险,司无邪想过代替自己的妹妹,去帮她解决掉命中注定的劫难,但他又不可能整天不做事,一双眼睛就放在她一个人身上。
所以说,最省事的办法,还是把她关起来。
然而,关又关不住,司无忧总有办法偷偷地跑出去。
这次也是出了同样的状况。
玄聿心想,多年以来,司无邪都不曾让他知晓司无忧乃是炉鼎之体,却又赶在这种时候告诉他真情,足见事态紧急,司无邪此刻定然感到无比心慌。
“旺财,听说你的主人一直在找寻炉鼎之体……他是为了双修?”
玄聿话毕,一抖衣袍,转身变成黑猫,跳下重重屋檐。
不用多说,狗子一定会跟上他的步伐。
旺财同步华丽变身,四条蹄子紧随其后,边追边道:“是的,没错,就是这样!主人寻找炉鼎,铁定是为了双修。”
狗子答得斩钉截铁,“主人他很好色的,汪!他喜欢肤白貌美大长腿,温柔体贴还贤惠的,汪汪!而且他男女不忌,都能接受,汪汪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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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子坚信,李停云实乃好色之徒,他之所以缠着梅时雨不放,就是因为他看上了那仙尊的脸蛋,不由分说把人家掳到自己身边,两个人还在炼丹房里生了不可描述的故事。
那天,他刚巧路过,耳朵竖得那么直,什么该听的不该听的,全都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