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姒也没有很在意王妃的位置,听纪徒清这么一说,心里头好像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更多了?
她和顾怀瑜之间和纪徒清说的不一样,可她和顾怀瑜的感情基础到底是什么?
沈姒有些想不明白了。
她为了报前世之怨抱大腿对着顾怀瑜谄媚讨好,顾怀瑜因幼时见过对她处处纵容。
前些日子她又和顾怀瑜做了那档子事,本来分明的调理现在却有些掰扯不清楚了。
沈姒懒得再和纪徒清瞎扯,起身理理裙摆要走,背后又响起纪徒清得意的声音。
“沈家娘子,我劝你顾怀瑜能杀就杀,不能杀就赶紧早早变卖了东西自保吧。顾怀瑜要是倒了,王府上下可是要被诛九族的。”
沈姒猛的回身看着躺在担架上的纪徒清,纪徒清把玩着自己的手指:“我明白的告诉你,顾怀瑜他必死无疑。”
“你说什么?”
沈姒杏眼充满疑惑。
顾怀瑜必死无疑?
开什么青天白日的大玩笑!
那可是顾怀瑜诶!
摄政王顾怀瑜!
纪徒清又半撑着身子看向沈姒:“当今圣上已经十岁,虽然还不到十四亲政的年纪,但明年开春就是京察了,我们打算在这半年,定要让顾怀瑜下马?”
沈姒疑惑地看着纪徒清:“京察?”
纪徒清一听直接坐直了身子,声调突的一下高了不少:“你到底是怎么长这么大的?京察!六年一次的京察!是全体官员的陟罚臧否罢黜。”
他看向来容光焕不少:“这可是拉顾怀瑜的人下马最好的时机,你不知道?”
“。。。。。。。。。。”
她一个养在高墙深院的女娘懂什么?
眼前的纪徒清像是磕了芙蓉大烟一样,眼睛通红,神情激昂:“这你不知道?你到底知道什么?”
沈姒被纪徒清吼的头疼,低着头,用力的绞着手里的丝帕。
她懂,她懂,她懂——
个屁。
真的是无语死了。
谁会闲着没事干告诉她这些朝政之事?
但看纪徒清一脸激昂不平,难不成这“京察”是京都百姓都知道的事?
纪徒清说累了,手握拳捶这自己的大腿,喃喃自语:“都是顾怀瑜害得我被父亲打断了腿!等他落马,我已经想好怎么折磨他了!”
沈姒看着他咬牙切齿恨不得啖其肉喝其血的样子,心里莫得有点麻。
只听见担架上的纪徒清笑的森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