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颊瞬间就是一热,睫毛更是止不住的轻轻颤了颤,底气不足的偏头说道:“不许调皮!”
“偏要!”莫雨桐盯着他线条分明的耳朵,那饱满精致的耳垂此刻红艳艳的,在晖光下像极了一颗美味的樱桃。
“我肩膀痒!”扑向耳垂的滚烫气息,如在火光炽热的柴禾堆里浇了一盆油,焚天的烈焰凶猛无比的蔓延。
“你不是只有腰才怕痒吗?”许是被少年的羞窘迷了神智,莫雨桐望着他的侧脸,轻笑着说道。
少年停在原地,眼底瞬间翻涌起惊天巨浪,他缓慢转身,仔仔细细凝望着他的小姑娘。
她是怎么知道的?少年的心里充满了疑惑。
她知道他喜欢吃辣,她知道他哪里怕痒,那她还知道什么?
脑子里似有一团纷扰的线,又似有一缕捉不到的风,草蛇灰线般隐约可见,却又找不到答案,只能看见重重迷雾,一层又一层遮住了远方的景。
完蛋!一时兴奋忘了此时的他不过初见,还没亲密到可以滚来滚去,然后轻易现他哪里怕痒的地步。
惊慌的垂下眸,莫雨桐快给自己做着心理建设,随即强装镇定的抬头,努力扯出一个自然的笑容,然后推了推他。
“你快点把暖壶洗了,我去给诚诚和雪儿把换洗衣服找好。”说完就想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你先洗,不然头干不了。”瞧她转瞬即逝的惊慌失措,闫明礼默默把疑惑藏进了心里。
他的小姑娘似有秘密,可他却不想打探,他害怕刨根问底后他的小姑娘会离他远去。
而他应该会伤心难过的吧!这是可以拨动他心弦的小姑娘啊!
“好,我去找衣服。”莫雨桐赶紧溜走,直到冲进卧房,才惊魂未定的拍了拍胸脯。
吓死个人!幸好她的少年没有追问她,不然她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这个打倒一切牛鬼蛇神的年代,重生这样的事太过匪夷所思,弄不好会被挂牌子的。
趁着小姑娘去准备换洗衣服,闫明礼走到水缸边给暖瓶灌了半瓶水,又走到灶间用热水把暖瓶灌至八分满。
上下摇晃几下暖瓶后,闫明礼才拔了木塞把温水倒出来,然后用热水再次灌满。
把暖瓶、椅子、毛巾等提进杂物房,又把浴桶提出来拿到阴沟边。
倒了冷水在浴桶里,用白布细致的抹了一遍又一遍,就怕不干净让小姑娘洗得不舒服。
待到确认浴桶被他洗得干干净净后,才端进灶间舀了半桶热水进去。
而后又兑冷水把水温调到合适,闫明礼才满意的抬起大半桶水进了杂物房。
莫雨桐抱着衣服从卧房出来,不敢看她的少年一眼,只头也不抬的慌忙冲了进去。
不多时,杂物房里便响起了一阵水声,轻轻的裹进闫明礼红红的耳朵里。
他靠着卧房的门框,沉默望着远处连绵起伏的山峦,似小姑娘婀娜多姿的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