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身后小姑娘整出的动静,那痒得低呼出的声响,想必是被蚊子给咬狠了。
“以后太阳落山后,不许去阴沟旁招蚊子。”走进卧房就着烛火,见她胳膊上起的红疙瘩,闫明礼满眼心疼。
“我都被咬成这样了,你还凶我。”莫雨桐嘟起嘴,软软糯糯的撒着娇。
“没凶你,我就是…”心疼。奶猫一样的小姑娘向你撒娇卖乖,任何男人怕都顶不住。
反正闫明礼觉得垒在心口的那道墙,已经快要塌成粉碎了。
“就是什么?”小姑娘奶凶奶凶的咄咄逼着人,闫明礼不禁轻笑,“乖,不闹,我去拿点艾草和薄荷。”
“可是好痒,都快痒死了!”莫雨桐原本想说柜子里有花露水,可是听见他说要拿艾草薄荷后,立刻把话咽进了肚子。
“别抓,小心抓破了留疤。”见她痒得厉害,闫明礼赶紧冲到隔壁取了艾草和薄荷,又进灶间拿了擂钵。
哎!美色果然误人,就出去了这么一小会儿,居然会痒成这样!
匆匆走进卧房的闫明礼,忙把艾草搓成的草绳点燃靠在墙角。
又把取来的薄荷叶放进擂钵里,用擂捶使劲的碾,待到碾出了汁液,才递给她,“给,有点凉!”
“礼哥不帮我擦吗?”莫雨桐可怜兮兮的看着他,可他不为所动,只沉默不语。
“好吧!我自己来!”接过擂钵,莫雨桐坐在椅子里,弯腰涂着小腿上的肿包。
却没见到闫明礼眸里碎玉般的星光,他哪里敢给小姑娘擦,那洁白的腿,那细腻的胳膊,他不敢的。
“礼哥,脖子这里看不到。”小姑娘满眼柔弱无助,少年哪里还撑得住,瞧着她耳下颈侧的红疙瘩,心疼道:“我给你擦。”
“好!”她偏过脑袋,只用余光打量他。
少年一手托着擂钵,一手沾了薄荷汁,温柔涂上她的颈侧,他那么认真,看得莫雨桐渐渐红了耳朵。
视线里除了红艳艳的疙瘩,就是小姑娘红透的可爱耳垂,少年的心像被勾子狠狠勾住,忍不住越靠越近。
温热呼吸扑在颈侧,全是少年温暖干净的气息,莫雨桐只觉好热,热得她一动不敢动。
忽而感受到了后知后觉的凉意,她不由瑟缩着脖子,轻轻嗯了嗯。
软软的轻哼似解开了某把尘封的锁,少年瞳仁微震,手指越擦越慢,粗糙的指腹贴在小姑娘细嫩的皮肤上,烫得吓人。
迎着撩人心弦的滚烫,莫雨桐脸颊更加绯红,站在那里乖巧得像一朵软乎乎的。
少年极力克制着体内翻涌的热烈,几乎用尽了所有自制力,才没把这朵给吃进肚子里。
“可以了。”少年喉咙干涩、呼吸急促,怕被小姑娘现端倪,转身狼狈的夺门而出。
反应过来的莫雨桐哪里还能捉到少年的背影,只能把滚烫的脸颊埋在掌心,待到温度散去才爬上床躺下。
风一般的少年此刻站在院子里,默默的吹着冷风,直到身体里的燥热完全散去,才敢走回卧房。
躺在两个孩子中间的小姑娘,见他进来特意抱住闫明诚往里挪了挪,给他留出位置。
他脸一红,刚平息的燥热眼看又要冒头,赶紧低眸默默走到床头。
莫雨桐以为他是要上床,当即羞红了脸,把被子拉在下巴处,不好意思的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