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牧野和南枝走后,殷呈坐在教室呆,他怎么也想不通自己和上官牧野究竟有什么不同,是哪里不如上官牧野。门上响起两声敲门声,殷呈抬头看,林丽丽站在门前。
“你怎么来了”殷呈的语气有些生冷。
林丽丽仍是穿着一身大红,大衣配高跟皮
靴,显得人干练而风情万种。“输给上官牧野不服气是吧”林丽丽一眼看穿殷呈的心思。
“我有输给他吗我什么时候输过”殷呈被林丽丽戳中心思不禁恼羞成怒。
“现在输了,那个寡妇喜欢上官牧野。”林丽丽毫不留情地打击他。
“是吗这只是你猜的,南枝什么也没对牧野说过。”
“她不用说,她的眼神表明她喜欢上官牧野,我是女人,懂女人的心。”
瞬间殷呈有些泄气,道“林丽丽,你告诉我,我哪里不如上官牧野。”
“你没有不如上官牧野,只是她先遇上上官牧野,所以老天成就了他们的缘分。你,殷呈,就算比上官牧野强上千百倍,也打不败无缘两个字。”
“无缘不会,无缘为什么要让我遇到南枝让我喜欢她”
“因为老天要逗你玩,让你尝尝失败。”
“逗我玩有意思。”殷呈终于笑起来,他逗南枝玩,老天逗自己玩,到底是谁被玩了
林丽丽走到他的身畔,凝视他的面容,最终目光淹溺在他两颊的梨涡里。“殷呈,我们重新开始吧,让我们再好好地相爱一次。”
殷呈没有说话,直到林丽丽推搡他,才道“抱歉,林丽丽,我从不怀念过去和过去的人。”他生来就是越挫越勇的人,越是艰难反而更能激起他的斗志。
培训班在腊月二十九这天结束了课程,放假十天,初十再开课。夜里,风稍许寒凉,上官牧野和南枝并肩走在寂静的街道上,放假十天,也意味着他们有十天不能见面。
“家里还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吗”
“没有了。”
上官牧野感到失望,这样他没有任何理由还留在金山镇,或者南枝应该说需要砍柴,挑水这样的活也行。“这些天要照顾好自己。”
“我会的,上官老师,你不要说得我们以后好像不会见面了。”南枝内心也有不舍,只是说不出口。
“天有不测风云,人要随时珍惜现在的时光,也许哪天我们就不能见面了。”
“不会的,星星虽然不会在同一个地方出现,可它总是在的,只要你想要见我,我们
便能见得着。”
“你不懂,一颗星星想要见到另一颗星星,需要很长的时间,也许是几万年。”
南枝吃惊了,道“会要那么长的时间吗”
“因为每颗星星距离很远,远到人类无法抵达。”
南枝望着夜空呵出一口气,悠悠地道“那我们人类的心,需要多久才能抵达呢”
上官牧野望向她,半晌道“如果喜欢,从一颗心到另一颗心,只须千分之一秒就能到,如果不喜欢,那同样是几万年也抵达不了。”
南枝怔住,两人目光对视,彼此心中不约而同都浮出了一个问题。
那是同一个问题我抵达了你的心没
但两个人都没有问,这个时候到了南枝的家,上官牧野没有进去,挥挥手,转身大步离去。
培训班在大年三十这天正式放假,上官牧野和殷呈开车回市区,南枝有个错觉,当他们离开后,金山镇又变得冷清下来,在金山镇的妇女嘴中,上官牧野和殷呈是最大的谈资,他们引起了几乎全镇女人们的好奇。
这几天杏花不在,南枝总觉得少了些什么,可能是适应了杏花的存在。
在这天的晚上,章小芬一家大包小包地回来了,南枝看到朱浑,朱浑的面色不太好,看起来很累。章小芬瞧见南枝哼了一声,倒是朱浑给南枝打了个招呼,并向她使了个眼色。
南枝回到屋里没多久,门上响起敲门声,来人果然是朱浑。
“南枝姐,杏花呢”
“朱浑,这些天你去哪里了你不是说去打工吗”南枝朝门外瞧了一眼,赶紧掩上门。
“对不起,南枝姐,我骗了你,我没拗过我娘,她给我在外面找了一个姑娘,这些天我们都在黄水镇住着。”
南枝没想到朱浑竟然承认了,道“你这又是何苦呢你和杏花离了光明正大的找个姑娘不行吗非得要偷偷摸摸的。”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可能还是惦记杏花。其实,南枝姐,我和那姑娘啥事都没生,我和她说了,做一场戏给我娘看就行了。”
“原来是我误会你了,朱浑,其实我也早知道你娘给你在外面找了一个姑娘。”
朱浑在堂屋里看,最后视线落在西厢房的方向,西厢房里面黑黑的没有开灯。“杏花睡了吗”
“没,杏花出事了。”
“什么回事南枝姐,你不会是说杏花死了吧”顿时朱浑吓得面无人色。
“不是。前几天市公安局来了人,把杏花带走了,说杏花在两年前杀死了一个人,还重伤一个人,他们还说杏花根本就没疯,她没有精神病,她是装的。”
朱浑的身体随着南枝吐出的每个字不断震颤,他几乎支撑不住身体,靠在墙壁上喘气。“这怎么可能杏花怎么会杀人她没有疯”
南枝点头,道“那个重伤的人当时成了植物人,现在清醒了,所以指认杏花就是杀人凶手。公安局还让精神病院的医生给杏花做了精神鉴定,鉴定结果说杏花没精神病,她是正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