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尧看向座上面色不明的魔主,试探问道:“那这些人……”
阮眠沉吟片刻,轻声下了决断:“东城之人既要来送死,就如他们所愿,都杀了吧。”
顿了顿,接着安排了一句,“另外,马尧你立刻带人走一趟东城,去找东城现在的主事人要个说法。切记把持好度,无需把人往死里逼,只是趁火打劫割他们一点肉,要个公开的道歉就行了。”
如今的城主背刺梅若成上位,持身不正,班底也虚,绝对不敢跟背靠魔主的马尧呛声,只要他伸手,敲点竹杠不成问题。
马尧稍愣。
东城现在的主事人?为何魔主不提梅若成?
他隐隐约约感觉到魔主似乎清楚梅若成突然疯攻击阿离宫的内情,想问,但也没有多言,干脆应了个是,得令便离开了。
骆年骆华同样意识到了有隐情,眼瞅着马尧离开,立在门口没走。
皎厌离往她身边凑了凑,修长的指尖搭在阮眠的身侧,旁若无人地拢住了她的手指,询问:“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情况?”
阮眠略不自在地瞅了眼骆华骆年,见他们两人目不斜视,俨然一副“全瞎全盲”的模样,想了想,还是放任自己回握住了小鲛的手,低声道:“嗯,而且我也得走一趟东城。”
皎厌离稍惊:“那边正乱着,你去做什么呢?”
阮眠没有在他们面前遮掩的意思:“梅若成意图咒杀我——”
小鲛瞳孔骤暗:“什么?!”
阮眠听他语调都变了,赶忙安抚地冲他压了压手:“没事没事,那咒法已被我所破解,并无大碍。而且梅若成已经死了,我去了东城也无需直面渡劫期的修者,此行危险性应该并不大。”
骆年和骆华面面相觑,眸底皆是惊疑不定,不知道这剧情怎么展得这么快:“梅若成死了?!”
“前方的探子不是说武辛并没能杀掉他嘛?”
阮眠唏嘘一笑:“武辛和梅若成两败俱伤,但都不伤及性命,此事不假。梅若成是回城之后被手下信赖之人背刺重伤,还被他们夺去了城主之位。他恨极之下,便故意以诅术刺杀我,又派遣死士佯攻阿离城挑衅,想以此激怒我,带兵去踏平东城,替他杀了那群反贼。他自己也在咒杀未果力竭之后,自爆身亡了。”
场面寂静了半晌,三人都在消化这番话中巨大的信息量,但也没有一个人不识地去问阮眠的信息来源。
“魔主无事就好。”骆华哼了一声,想着过去的仇怨终于得报,畅快道,“梅若成如此一败涂地地死法,正配得上他的恶行!”
骆年则眼珠子一转道:“这么说,东城现在都是些残兵杂将,属实威胁不大了!”
他语气跃跃欲试,愈兴奋起来,“梅若成恶意攻击魔主,其罪当诛,绝不能因为他死了就轻松放过!他给咱们递了个由头,也算是拿命阴差阳错做了件好事了,兴许咱们还能去捡个漏?”
梅若成的手下大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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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镜效仿他,走练炉鼎的歪路子,个个练得境界虚浮,也就只能在威压上唬唬人了。
骆年向来瞧不起东城之人,又想魔主既然能破了梅若成的诅咒,要收拾他们那群手下自然轻而易举,眼神灼灼期待地看向阮眠,等着她给东城赐下“正义的铁拳”。
阮眠表面镇定地笑笑:“……”
内心苦楚只有自己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