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延八岁时,老皇帝已经病得很严重了。
只差一个刺激,就能一命呜呼。
李延早就被立为太子,老皇帝趁还清醒时给他挑选了一队辅政班底,就怕他太年幼,稳不住朝堂。
老皇帝病重之际,整个皇宫戒严,李延跪在龙床边,等待着老皇帝咽气。
李延从出生就被带离了王宝钏身边,由老皇帝亲自教养。
王宝钏接受良好,防着她又如何,她就没想过培养儿子。
当太后哪有当皇帝香。
当丧钟敲响的那一刻,李延终于松了一口气。
身为宫中几十年来的唯一一个皇子,他从小深受关注。
一日不得到皇位,他就一日不敢放松。
不过,他没等来大臣们恳求他登基。
正疑惑时,只见他的母妃逆着日光,缓缓走来。
李延疑惑,“母妃?父皇已经去了,您节哀…”
老皇帝还是防着她的,快死了没叫她来,而是悄悄让心腹给她下药。
等到李延能亲政时,她也差不多该死了。
皇帝,果然是个冷酷无情的物种。
王宝钏淡淡的瞥他一眼,站在大殿中央。
刚才没有言语的一帮辅政大臣们,在李延不可置信的眼神中,朝着王宝钏下跪。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李延全身颤抖,“母妃?”
“错了,”
“你该叫,母皇”
李延半天都说不出话来,看着一帮大臣,再看一眼门外被绑着的刘老将军,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他毕竟还是个孩子,做不到立马识时务者为俊杰,也无法相信本应该是他的东西,突然就没有了。
“您这是篡位谋逆!”
少年义愤填膺,试图用无能的愤怒来泄自己的不满和惶恐。
王宝钏静静的看着他,接过身旁王丞相递过来的象征皇权的玉玺。
“是吗?先帝亲口传位于朕,众位大人都是见证”
跪着的人把头埋得更低了。
“你是要当女皇的儿子、富贵的亲王,还是要当意图谋逆的乱臣贼子呢?”
在场的除了王宝钏和王丞相,还有死翘翘的老皇帝、跪着的一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