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覺得接吻是心靈交纏的過程,對於他們現在的情況而言,比睡覺更顯親密。
於是他基本都拒絕。
這次也一樣。
「不准。」他對著身後的人說。
「那個女生是誰?」他聽見身後的人問。
又來了,又來了。
那種一被嚴州接近就會稍微有些煩躁的感覺,把他變得不像自己。
他蹙眉:「關你什麼事。」一把將手臂從嚴州的禁錮中抽出來,理了理自己的衣袖。
話落下的又急又重:「嚴州,你沒權利干涉我的交友。」
他看著嚴州似乎有些受傷的眼睛。
「你以為你是誰。」
洛斐想要快刀斬亂麻。
他相信世界上有堅貞不渝的真愛,比如他外甥。
但那都是世界寵兒或者幸運者的遊戲。
人心易變,他只想裹著蚌殼,將他自己好好的保護起來。
不想面對愛來了時候的轟轟烈烈,走了時候的撕心裂肺。
沒有開始自然就不會結束。
他一旦預想到那種未來,就會皺眉打消戀愛的念頭。
愛情屬於勇敢者。
他承認他膽小懦弱。
他輸不起。
他沒有看站在一邊的嚴州,整理衣服就準備走出洗手間。
走到門口的時候,身後傳來聲音。
「洛斐,你是膽小鬼嗎?」
洛斐沒有回頭。
他就是,那又怎麼樣。
如果有選擇,他願意一直做花叢中的『浪子』而不是哭嚎的失敗者。
他腳步不停。
「信我,我不會讓你輸。」
繼續走,馬上轉彎。
「洛斐,我愛你……」
洛斐出來了。
洗手間裡面的略顯窒悶,他坐在花園的鞦韆上吹微風。
一些思緒被帶走。
…………
婚宴。
他入場。
周圍坐滿了人,都是外甥和沉雪的朋友家人和同學們。
他和姐姐姐夫坐一桌,偏頭卻看見了一個人。
那人是嚴州,正在被入席指導質疑:「你好帥哥,你是哪位,我們這邊婚宴上好像沒有您的名字。」
洛斐當作沒聽見。
沒一會男人卻被領來了。
「您好洛斐先生,這位先生說是和您認識。」
洛斐:……
周圍人的目光都看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