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顾云桑和沈珩知,也听明白了事情的起因,原来是因为沈珩知没交束脩上课一事,心生不满,所以这些人也想不花束脩,将孩子送到孔童生这来读书啊!
顾云桑扫了一眼众人,淡笑道:“大家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们可从没说过不交束脩。学的是孔孟之道,哪里能做出这么不要脸的事来?”
之前几个把孩子往孔童生面前推,想要不花钱就在孔童生这儿读书的妇人脸色都青了。
这不就等于在骂他们不要脸吗?
其中一个夫人朝着顾云桑唾了一口,骂道:“你骂谁不要脸呢?我看最不要脸的就是你们,谁知道你用了什么手段,让他收下你家这个童养夫?”
她言语之间都是在说顾云桑用了不正当的手段与孔童生做交换,让孔童生收下了沈珩知。
孔童生脸都黑透了,怒道:“叶氏,老夫这辈子都不会收你家的娃。这学堂是老夫用自己的房屋改建的,没花村里一个铜板,老夫想收谁当学生就收谁,还轮不到你来置喙,污老夫清名。”
沈珩知亦双目赤红,恨恨地瞪着妇人。要不是顾云桑拉了他一下,示意他冷静,他都要放下手里的篮子,去与那妇人拼命了。
他们看不起他,可以骂他,甚至打他都行。但是不能骂云桑,特别是用此等污秽的话。
顾云桑冷冷看着叶氏道:“这位婶子是经常如此行事,才用如此脏污的想想去猜测别人吧!
我家珩知之前的确没交束脩,那是因为我们手里银钱不够,所以跟孔先生说好了,拖几天,等凑够了钱,就来交束脩。这不,我们一凑够了钱,就来送拜师礼和束脩了。”
叶氏瘪了瘪嘴道:“你莫不是听说了孔家的动静,赶紧来装样?就你们,手上能有钱?”
她之前被孔童生的怒容吓了一跳,缩着脖子,本不打算再说话。但刘宏才的娘聂氏在后面推了推她。
再想反正人都已经把孔童生得罪了,就算现在她认怂,孔童生对她的印象也不会变好。
再说了,她家没钱,若是不闹一闹,她家孩子永远没有机会来上学。
而闹一闹了,好歹还有机会。
余下许多妇人也几乎和叶氏一样的想法,都纷纷附和叶氏的话。
“你们沈家的情况,谁不清楚?还筹钱交束脩,你们吃得起饭吗?”
“就是,别不是怕大伙都知道你们不交束脩,就赖在学堂的事,拿了一袋子泥巴,假装过来当拜师礼吧!”
……
顾云桑原本是打算低调行事的。但如今的情况,她也顾不得低调了。
“东西都送来了,大伙亲眼看看不行了。要是礼送得太薄,还望大伙给我提提意见,明年我们送得厚一点。”
她拿出了用瓦钵装好的南瓜糕。
因为今日是拿来当拜师礼,所以蒸好的南瓜糕两人都没有吃,而是将一整瓦钵都带了过来。
顾云桑今儿一共蒸了两个瓦钵。
这两个瓦钵都是比较平坦,适合蒸糕点的,瓦钵下面垫着的芭蕉叶露出一点点儿,余下的南瓜糕金黄金黄的,被顾云桑用刀在上面划了几个浅浅的刀痕,看起来十分的好看。
南瓜糕一拿出来,现场便为之一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