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香~
钟应栩冲韩忍无奈的笑了一声:“哪里是我用小黑拉车。”
小黑随他征战多年,身上也有不少伤,他进城当日都没舍得骑它攻城,哪里舍得用它来拉车。
分明是这蠢马见了青年就走不动道,赶走了原本拉车的驽马,自己钻进了马套。
他上前去劝,这家伙竟然还冲他尥蹶子,非要亲自拉车,还要自己一个马拉,把他牵来分担的驽马给咬走了。
韩忍不由失笑,望着那边和马较劲的青年,心情好了许多:“素来只听马通人性,倒不知它们这眼光也随了人。”
钟应栩见黑马咬着青年的衣袖不放,百般撒娇讨好的蠢样,不由头疼:“以前也没现小黑有好色的毛病啊?”
他心里莫名有些酸,不知是酸这蠢马对自己都没有如此撒娇,反而对一个刚见面的人这么讨好。
还是酸那青年见了自己便没个好脸,对一匹马倒是有耐心,虽然嘴里呵斥,却不曾动手伤它。
就算衣袖被黑马的口气浸湿了,他也只是暴跳如雷的骂了两句,竟然没动手?
“姓钟的!”
荼九实在推不开这黢黑的马,不由气恼的厉声喝道:“能不能管管这蠢马!”
姓钟的……
钟应栩抱胸而立,恍若未闻。
“喂!”
“钟应栩!”
他动了动耳朵,这才应声上前,牵住了黑马的辔头:“行了,小黑。”
见黑马满脸不服,他便在对方耳边悄声说了两句。
“昂~”
桀骜的黑马顿时眼睛亮晶晶的叫了一声,挣脱了马套,颠颠儿的跑到了一旁的树下,俯吃起青草来。
“你说了什么?”
荼九狐疑瞥他,总觉得这家伙是不是和这匹马做了不可见人的交易。
“没什么。”
钟应栩笑了笑,提起韩忍放在一旁的祭奠之物,率先往一旁的山上走去。
“喂!姓钟的!”
荼九立刻又恼了,小跑着跟上去:“你到底说了什么?!”
“是不是跟朕有关!”
“姓钟的!你为何不回答朕!”
“小九在叫我?我又不叫姓钟的。”
“说了不许叫朕小九!再叫朕就割了你的舌头!”
“好好好,不叫了,小九,脚下有石头。”
“钟应栩!”
“嗯?何事?”
韩忍望着两人吵吵嚷嚷的背影,不禁失笑,缓步跟上。
阿妍,你的孩子与我视若为子的学生,是不是很像一对兄弟?
如果当年没有带你去灯会,我们膝下会不会有这么三个孩子。
长子优秀宽厚,能力极佳,为人正直温和,二子便难免放任些,任性娇纵,脾气暴躁,时常与兄长吵架,可他却对最小的幼子十分宠溺……
微风扬起他零碎的白,像是在温柔应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