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所掌控的财富,足以让她过好下半辈子。
她既没有想过要引领时代,也没有想过要史上留名,她甚至会因为自己的名字出现在福布斯富豪榜上而感到郁闷。
死后元知万事空!
在她的价值体系中,现在比未来更重要,生前的生活质量,自然也比死后流芳千古的虚名更重要。
她这种违反人性定律的人生观,陈长安早已经摸透。
所以……
当看到她穿着一身蕾丝睡衣出来开门时,陈长安便知道自己今天已经没有退路,只能遵守她的游戏规则。
如果不服软,那她那明天就会离开吕州,投资免谈。
陈长安裹着浴巾从洗浴间出来。
望着靠在床头的梁茵。
正色道:“既然是玩游戏、谈生意,那我们谈谈价格。我陈长安也是身家三千多万的人,就算不在官场混,我也一样可以活得很好。你那十个亿的投资,不足以颠覆我陈长安的命运,你需要重新开个价。”
“2o亿。”
梁茵不假思索的吐出答案,似乎早料到陈长安会坐地起价。
陈长安摇头不语。
“5o亿。”
梁茵直视着陈长安的眼睛。
陈长安还是摇头不语。
梁茵蹙眉凝视片刻,似乎看懂了陈长安的想法。
她毫不吝啬地说道:“行,成全你,我同意加入地产项目,将双林镇的核心商圈推倒重建,投资上不封顶。”
“这才叫双赢。”
在这次博弈中,不会有输家。
陈长安十分确定这一点。
不管梁茵往双林镇投入多少资金,双林镇一旦展起来,她一定可以成为人生赢家,赚得盆满钵满。
同样,到了那一天。
他陈长安也照样可以站在双林镇的塔尖上,一步迈入更高的台阶。
陈长安没有把梁茵解读成一个喜欢玩“潜规则”的人,而是把她解读成一个灵魂孤寂的女人,她真正渴望的是灵魂共鸣。
清晨。
当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斜照在梁茵的脸上时。
陈长安已经下床穿好衣服:“你先往涧溪村注资十个亿,完成涧溪村投公司的a轮融资,然后再打造商圈,拿地的事我先去市里沟通。”
“地皮规划是你们的事,竞标时你再通知我。”
一夜的雨露恩泽,让梁茵的目光中少了几分柔和。
她若有所思地望着陈长安:“问你个问题。”
“说。”
陈长安照完镜子,转身望着气色如春的梁茵。
梁茵问:“你究竟是喜欢权力多一点,还是喜欢钱多一点?”
“我喜欢自由多一点。”陈长安毫不犹豫地回道。
梁茵淡笑:“可你现在处处都受制于人,一点也不自由,像我这种人才拥有真正的自由意志。”
“那你告诉我,什么是自由?”陈长安笑问。
梁茵不假思索地回道:
“我知道你读过《论自由》,你认可穆勒的观点,认为自由有群己权界,私人对自由的向往,不能侵犯他人的权力。”
“这一点无可厚非。”
“但是,你选择了从政,现在你不是一个普通老百姓。”
“作为一个公务员,你所受的约束要比普通人多得多。你不仅仅不能侵犯公众的权力,有时,你甚至要为公众牺牲自我。”
“你哪来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