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该开点药。我爹说家里有病人,除了要给病人服药外,亲眷也要注意,以免吸收病气,连累自身。”费文说。
沈黛末忽然凝思,冷山雁近身照顾胡桂华好几天,也没说给自己开一副药剂,他不怕把自己搭进去吗?
中午,她提着清瘟药回家,看到厨房里准备给胡桂华煎药的冷山雁,忽然来了主意。
“郎君?”她站在门边探出头来,眼里溅着笑花。
冷山雁被她吓了一跳。
“妻主?”他嗓音微讶,随即盯着刚倒下的药,眼眸沉沉:“淑女远庖厨,您不该来厨房的。”
“那我不做淑女不就好咯,我只做你妻主。”沈黛末直接踏进厨房,来到他身边。
冷山雁没料到她会说出这样任性又孩子气的话,无奈问道:“妻主来厨房做什么?”
“将将!”沈黛末将清瘟药提到他面前:“我去药局买了点预防药,你每天伺候父亲,我都担心你传染风寒,以后你一天三顿,一顿都不能拉下。”
冷山雁眸光变幻,心好像被撞了一下:“我不用喝这些,我——”
突然他一双狐狸眼惊得瞪圆。
沈黛末用药包轻轻抵住他的薄唇,淡淡苦涩的药香蔓延在他鼻尖。
“我就知道你会这样说,真是的,你对其他人那么好,却怎么不知道心疼自己呢?算了,我亲自给你熬吧。”
她直接拆开药包,倒水、煎药一气呵成。看似对冷山雁呵护备至,眼睛却盯着属于胡桂华的那一份药。
这次她从一开始就盯着,冷山雁总不会有机会搞小动作了吧?
“……”冷山雁沉默半晌:“妻主,其实我没有您想象的那么好。”
他一点都不好,自私、阴毒、刻薄、小性,是所有人唾骂的毒夫,上一世,这一世,都是。
沈黛末侧眸看着他,莞尔笑道:“我觉得你好就行。”
两人面前一人一个小药罐子,火焰静静燃烧,厨房光线不好,一对影子被一起被映在了被烟熏燎漆黑的墙壁上。
冷山雁盯着炉子里的火焰,忽然觉得自己也被它照耀到了,唇角勾起小小的快乐。
为她再次陷落
当天中午以及晚上,沈黛末都以这种方式盯着冷山雁熬药,胡桂华的身体虽然没有明显的好转,但也没有恶化的趋势。
只是在第二天早上,当她特意早起时,白茶已经将药熬好,并且已经给胡桂华喂下。
至于冷山雁,在她醒来时,他正背对着她穿衣。
从前这个时候,他早就已经起身去主屋里伺候了,从来没有起得这样晚过。应该是怕惊醒她,所以故意差遣白茶替他熬药。
这样可不行,还是得找个理由请大夫来复诊才好。沈黛末心想。
简单用过早饭,冷山雁就去了主屋里伺候,白茶则出门买菜,沈黛末去东厢房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