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纲反应过来,这是昨儿见过的九皇子,抬头疑惑不已。
“pIa”
清脆的巴掌声在朝堂传播。
本来还有些吵闹的朝堂,鸦雀无声。
“本王问你,昨天太子是怎么说的?纸条是怎么写的!”
纪纲怒火一闪而逝,抬头看向皇上,见其未表态。
长袍下捏紧的拳头无声松开,不松开也不行啊,就这么一会功夫,四面八方不下七股杀气笼罩几身,那么一瞬间仿佛看见了尸山骨海。
纪纲都不怀疑,他只要有轻微的动作,自己肯定吃不了兜着走。
回答道:“太子所言是追查到底,臣已经在证词上写明。”
“pIa”
“本王问你什么你回答什么,多说一字掌嘴。”小小年纪,朱文宝表现出了与年龄不符的威势。“纸条可还在?”
“在。”
纪纲拿出纸条,展示给众人。
“那你可追查到底?”
“臣在证词上已经注明,马义中不堪其辱死亡。线索已经断了。”
“pIa!”小手再一次捎过去。“断了?是不是意味着皇上交代你的彻查,你并未完成?太子心系太子妃昨儿亲自督办此案,要求你追查到底,你亦是未完成喽?退一步讲,太子协助办案,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怎么到了你嘴里还摘不干净了。”
纪纲猛然睁大眼睛,锦衣卫皇权特许,何时需要过完整的证据链?
“皇权特许,锦衣卫办案只看结果,不看过程。”
“好。这是你说的!既然你都说了锦衣卫皇权特许,办案只看结果,不看过程。”朱文宝笑了。“本王再问你,你锦衣卫的结果就是马义中勾结草原,谋害宇文家族!而太子就是幕后主使,对也不对?”
“对,额,不对!”
“pIa。”
“到底对不对!”
纪纲无言,他在证词中模棱两可的话语不正是这意思吗。
而且天赐良机岂能错过的道理,锦衣卫顺应皇意破此大案,到时候锦衣卫必将回到以前的鼎峰,人人谈之色变。同时还能打压太子威望,甚至引起太子与二皇子的争斗。
至于拉太子下马,纪纲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够了。”皇位之上,朱土安开口了。“小九闹够了没有,纪纲身为朝臣,岂是你可以随意侮辱的,下去吧。”
“父皇,锦衣卫凭借皇权特许,说白了就是莫须有的罪名,就想拉太子下水,岂不是更加儿戏。”
“父皇,若是如此,儿臣愿意承认,马义中是儿臣指使,劫走太子妃,谋害宇文家族的。”
“理由有事二,一是儿臣看不惯二皇子娶童尚书之女童颜;二是为父皇找一个兵大黎王庭的契机!”
小小的人儿,几言几语搅动朝堂。
“胡闹!朝堂之上,岂可戏言!来人。”
“皇上,九弟年幼无知,臣愿替九弟受罚。”
老四朱文勇,是真的勇这个时候打断皇上的话语,勇气可嘉。
“皇上,九弟性格顽劣,臣愿替九弟受罚。”
太子次言,不是为了自己,而是同朱文勇一样,为九弟言。
“皇上,满朝之上就属小九与臣性子相符,臣不替谁替。”
太子,二皇子,四皇子都站出来了,三皇子,五皇子等人能不站出来?这不是在上眼药?
至于大臣们,乐见其成,毕竟现在追究马义中一事,可不明智。枪打出头鸟的道理他们比谁都懂。
为何纪纲可以?人家都说了是奉旨办案,皇权特许。
甭管是真心,还是假意满朝大臣竟为一孩童求情,属实罕见。
朝堂下万众一心。
坐在上位的朱土安暴怒而起。
“好啊,好呀,你们真是好大的胆子,反了天了你们!”
说完,朱土安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