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言蹊瞳孔一缩,知晓定是治疗途中出了差错,鬼门十三人针定然不会有错,那错的就是之前将情况告知她的大夫了。
诊断不察,生生误人性命
深吸一口气,白言蹊将手中点燃的艾条抖了抖,心中唤出了那个让她心理阴影面积无限大的名字。
“系统,出来。”
磨磨唧唧的系统听起来心情不错,说话的尾音都向上翘。
“哦哟二傻宿主,上次电击的感觉如何那种酥酥麻麻的感觉你可还觉得享受今日唤威风凛凛的系统君出来,可是想要好好享受一把再爽一爽”
白言蹊抿紧唇,没空多理这个猥琐的系统,开门见山道“我要学医术,需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风骚无比的系统君沉默片刻之后,语调正经了不少,“如坠冰窟,七日。”
白言蹊“”相比于电击,她更怕冷
看一眼腹部已经鼓出一个小包的朱老,白言蹊下定决心,讨价还价道“能否缓我三日时间”
“不行,最多缓你一日时间,不过今天你仍需要体验一日如坠冰窟之感,明日此时会褪去,让你舒暖一日,后日此时如坠冰窟的美妙体验将再开始,不过届时那如坠冰窟之感就要比今日再寒凉上三分了。”
白言蹊“”她就知道系统没这么好说话
见白言蹊沉默不答,系统开口宽慰,“你其实无需那般害怕,如坠冰窟与电击不同,电击时间短,所以会暂时限制二傻宿主你的行动,可是如坠冰窟不会。”
“如坠冰窟还有一个称呼,名叫冷暖自知,它不会对你造成任何的行动限制,只会让你一个人冷入骨髓,哪怕是将你丢到火山口中,你也会冷,没有任何空子可以钻。”
白言蹊无语凝噎,“系统,其实后面这些话你可以不用说的。”
有些话,知道了比不知道更让人绝望。
“呵呵”机械的系统音响起,“我这不是怕二傻宿主你不明白么二傻宿主,你若是再犹豫不决,系统君我就回去睡觉了,不要吵醒我,我起床气很大的。”
白言蹊咬牙道“我学”
几乎是下一秒钟,白言蹊的指尖就仿佛是被人冻上了一般,寒意沿着经络一寸一寸的蔓延,恍若置身在冰天雪地中一般,脑仁被系统强制灌输进来的东西塞得生疼。
“二傻宿主,好好享受吧系统君怎么会害你,上次让你冬天不冷,这次可是帮你夏天也不热。经过此次调教,你距离寒暑不侵的神仙日子也就不远了。”
白言蹊紧密双眸,一句话都不想再同这个风骚的系统说话,实在是太气人了,难不成她还得谢谢系统变着花样折磨他
半柱香的时间一晃而过,唐毅终于在香燃尽之前从洗墨池中赶了回来,手中拎着一捆蒲苇草,全身湿漉漉的,寒气四散。
“白姑娘,蒲苇草我拿回来了。”
唐毅说话的声音有些抖,徽州书院院长见状,立马将身上的厚袄大氅解下来给唐毅劈上,吩咐身边的端砚书童道“赶紧去烧热水,准备汗的姜汤”
白言蹊用力睁开眼睛,挑起那几乎就要冻僵的眼皮看了唐毅一眼,艰难地开口,“拳拳赤子心,殿下仁义”
此刻的屋中已经艾烟弥漫,这才将白言蹊那仿若提线木偶般僵硬的动作遮掩下来,白言蹊弯下腰身,一手扶着床榻站稳,一手探在了朱老的脉搏上。
片刻之后,她松开手指,满头大汗地将十三根银针从朱老头上拔出,取出十一根银针改朝双足刺去,余下的两根银针扎在了朱老的耳垂之上。
蒲苇纫如丝,磐石无转移。
鬼门三十九针的十三地针正是用蒲苇之韧劲与阎王争命。
每腾挪一步,白言蹊身上就要出一身冷汗,饶是如此,她都坚持将鬼门三十九针施展完毕,又用辅以针灸术中的祝由术帮朱老散去腹中积液,终得松了一口气。
“朱老性命无碍。”
艰难的吐出这四个字,白言蹊的身子突然不受控制地战栗起来,一个后仰,翻着白眼的她倒在了满身是水的唐毅怀中。
屋内的人已经被朱老那全身冒烟的情况吓到了,个个呆若木鸡,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听到白言蹊的话后,皆是松了一口气,唯有唐毅抱着倒在他怀中的白言蹊,陷入无尽恐慌之中。
在她意识将散未散之前,白言蹊听到了那诊断不察的大夫之言。
“这位姑娘施展逆天针灸之术,体内元气受损,快快取来大补之药为这位姑娘补足元气,不然性命堪忧”
若是白言蹊还有力气,定然会毫不客气地怼上这个大夫一脸。
“马后炮”
“庸医”
若是这马后炮大夫能够提前就诊察出朱老腹腔中的病灶来,她又何须受那如坠冰窟之苦
她明明只是为了同系统换取医术而受了惩罚,和元气亏损有半文钱的关系
这庸医居然满口胡言,净瞎忽悠人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