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你的那支会有「再来一根」。”
“…并不会中奖啦,一天只许吃一支,没得商量,你想都别想。”
他面色微微发红,唇瓣上还沾着些白色的汁液,宛如浸润了牛乳的甘甜,看起来很好吃。
咬上去的话,这双唇是否也会像牛乳冰棒一般融化在唇齿间?
见妹妹还是一直看着自己的嘴,空摸了摸自己的嘴角:“我脸上沾到了吗?”
荧急忙摇摇头,为了掩饰心虚,她鬼使神差地想就着他的手含住那支冰棒。
完全忘了自己嘴里还衔着一根。
空稳稳当当地接住了险些掉地上的冰棒,他轻舒一口气,很自然地就将她舔过的那支冰棒往自己嘴里送去。
他没觉得有什么不妥,但她突然莫名觉得哪里都不妥。
从记事起,空就总是主动或被动地吃她吃剩了或是不想吃的东西,不管是吃剩的面包还是不爱吃的蔬菜,他都能毫不嫌弃地全部吃掉。
勤俭节约不浪费食物固然是一种美德暂且不说,他是真的完全不介意她的口水吗?现在两个人都已经不是孩子了,还能像从前那样互换、分享食物吗?
他难道没意识到,这就是狗血文艺作品中但凡出现必定要浓墨重彩大书特书强调一番的「间接接吻」吗?
或许在他心中,妹妹和小猫小狗也没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
“啊,要融化了。”空提醒道。
荧这才回过神来,立刻心虚地张嘴含住了那摇摇欲坠的冰棒。
却不料一下子吞得太猛,乃至戳到了自己的扁桃体。
“咳咳咳……”
“慢点吃…别又呛着了…”
这现世报未免来得也太快了些,光是想想也不行吗,她悲怆地想道。
“这里也沾到了……”
空的脸忽然离得好近。
近到荧可以看清他每一根睫毛的轻微颤动,他眼底满溢而出的温柔。
她大脑一片空白。
下一刻,唇角似乎被什么东西迅速地碰了一下,酥酥痒痒的。
刚才的…是哥哥的舌头吗?
如果刚才她稍微侧过脸,是不是就可以……
“沾到嘴边了…弄到头发上就不好了。”
似是才察觉到自己刚刚下意识做了什么,空有点害羞地解释道。
“你的脸好红,是太热了吗?抱歉,制冷设备坏掉了……”
说着,又担心地伸手碰了碰她发烫的脸颊。
无辜,可爱到令人发指。
令人焦躁的温热触感却始终留存在唇边,他这一碰更是火上浇油。
她只能恨恨地捏了把他的腰,空来不及躲闪,被掐了个正着。
“唔嗯!”
“空…你这个笨蛋!”
“哥哥,我的剑呢?”
荧在家里闲得无聊,趁着能量恢复了些,便想练习剑术锻炼锻炼,再不活动她关节都要生锈了。
在家修养的这段时间,生活昼夜不分,时间的概念都快要被模糊了,她几乎只有哥哥在的时候才能维持清醒,天天都在等他回家吃饭和洗澡睡觉中反复度过,每当她提出想做点什么,都会被他半哄半骗地劝退了。
她叫唤了好几声,都没人回应,空什么时候出门了吗?是不是他又把她的东西藏起来了?
空有收拾她房间的习惯,她也有乱放东西的习惯,她的东西哪怕放得再乱她都能找得到,但一旦被空收拾过,那铁定不问他是找不着了。
他就像只勤劳的小仓鼠,致力于藏起她的每一件东西给她添堵。
虽然空一再强调过这是「收纳」,但有什么区别?东西不就是摆出来用的吗?
除了武器,还有好多她平日里收集的小物件都找不着了,她真怀疑他在哪里安了个人造黑洞,东西全被他藏那了。
荧找得不耐烦了,索性转身出了房门,她倒是要看看这黑洞是不是装他自己房间里了。
她握住空房间的门把手一拧,门轻易地被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