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她走到了桌子旁,她整個人也進入了眾人的視線。
他們齊刷刷的先看向她頭上的等級圖標。
並沒有顯示等級???
在這個遊戲裡不顯示等級的只有兩種段位的人,要麼是低階菜雞,要麼是高階大佬。可是高階大佬本身就很少,到達高段位的人恨不得把等級圖標焊死在頭上隨時露出來,這樣不止能給自己帶來流量,還有無數崇拜者。
「你是……怎麼進來的?」之前那個無比激動的女生現在已經完全忘記了剛才的恐懼,開口問她。
阮紀言很平淡的說道:「不知道,一覺醒來就在門外了。」
???
怎麼可能,狼人沒發現她?
看著眾人疑惑的樣子,阮紀言解釋道:「我敲過門了,但是沒人開門,我在外面又實在害怕,就自己推門進來了。」
這時,古堡一樓的大擺鐘響起,咚咚咚的聲音敲響幾人緊繃的神經。已經晚上八點了,再有十分鐘投不出來,狼人回來時沒有人進入燭廳他們就都得死。
「快,我們得抓緊時間投票,否則就只能死在這兒了。」尤傑根本沒有多餘的眼神給到阮紀言,只是全神貫注的盯著手裡的那張白紙。
果然,在聽到尤傑說這句話之後,幾個人都開始猙獰著臉死盯著手裡的紙。
阮紀言看他們都不管她了,也不在意,只是將絆到自己的東西拿出來放到了桌子上,順便走到長桌最後面的空位上坐下。
手裡的東西放到桌子上,發出一聲沉悶的響,眾人又抬起頭。
他們互相在眼神交流,好像有話哽在脖子處,想說又不想先開口。
「這個……你哪裡來的?」尤傑強裝鎮定問她。
阮紀言看他指著桌子上那隻黝黑嶙峋的手骨,平靜的哦了一下,「剛才在樓梯處拿的,它絆到我,我就把它撿起來了。」
她說出這句話就像是在回答她今天早飯吃了什麼一樣無比平靜,但是眾人聽到她這句話就不再鎮定,臉上露出的表情十分精彩,又是震驚又是恐懼,更多的是難以置信。
這隻鬼手是這棟樓里可以算得上是除了狼人之外最厲害的角色,她……就這樣將它拿到他們面前了?
「是你做的,真的是你嗎?」紅衣女人聲音顫抖著問。
阮紀言看出來她已經害怕的神志不清了,不然怎麼會問這種多餘的問題,從一樓上來的除了她還有其他人嗎?
但是他們好像不知道鬼手和狼人這些副本npnetpc和傷害隊友活下來的?
防止一開始就暴露出她與眾人格格不入的樣子,阮紀言只能委婉的重找話術。
「不是我,是它做的。」阮紀言指了指自己胸前的十字架,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她直接胡言亂語起來。
反正系統讓她隱藏實力,那她把鍋全推到系統身上不就好了。
這種鬼話正常情況下人家怎麼可能相信,只會覺得她是個神經病,但是尤傑卻瞪大眼睛盯著她胸前的十字架,有些真誠且疑惑地問道:「不是你殺的嗎?」
在這個遊戲裡,正常人才是最不正常的那個,不然就無法解釋他們為什麼會被卷進這場遊戲裡。
「當然沒有,真的是它做的!要我讓它再給你們演示一遍嗎?」這隻手是她收拾的,但是她看這些人的表情像見了鬼一樣,不知道他們如果知道鬼手是自己解決的會做出什麼事情,所以為了能夠不那麼快暴露自己,她決定隱瞞這件事。
從一開始便沉默寡言的一個男生不由的開口:「能夠如此的解決掉鬼手的,一定很不簡單……一定是什麼非常高等級的道具。」他看著阮紀言胸前的十字架,開始分析。
到底是這個女人做的,在騙他們,還是真的是那隻沒有什麼特別之處的十字架做的。
如果真是那隻十字架做的,那這個女人也不簡單。一個隨身的道具都能幹掉這個副本的二級危險npc,它的主人一定也是一個大佬級別的角色。
他簡直不敢相信,為什麼那麼厲害的大佬會來到手村刷如此低級的副本。
現在的大佬已經閒到這種地步了嗎,要來手村體驗生活。
別說是他,就連這裡面最厲害的尤傑都不由得懷疑,眼前這個突然闖來的女生到底是誰?
一開始就一驚一乍的那個女人已經顧不上別人會不會投她了,她指了指桌上的鬼手,又指了指阮紀言,聲音尖銳的喊:「鬼手被拿了,狼人一定不會放過她!」
然後又開始瘋癲:「與我無關與我無關,我不認識她,這件事是她一個人做的!」
紅衣女人走到她身邊按住她,捂住她的嘴巴不讓她出聲。
「她精神不正常了,快點想一下解決辦法,否則咱們今晚恐怕都得死在這!」按住的女人啜泣著掙扎,紅衣女人厲聲說道。
之前和她喊的男生順著她的意思再次開口:「安靜一點吧,她都說了不是她殺的,狼人找也找不到她身上,她都不著急你那麼激動幹嘛?」
阮紀言臉色有些怪異,這群人這麼天真嗎,她說什麼就信什麼,未免有些單純過頭了。
女人並沒有因為他說的話而冷靜下來,依舊睜大了眼睛盯著阮紀言渾身顫抖。
阮紀言只是淡淡的看著他們的一切動作,她在觀察著這幾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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