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中午就走了,说是表姑家儿子结婚。”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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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屁孩
陆知予说:“先不管这些了,我去给你拿眼药水,你喝粥。”
纪星觅抓住她的手臂,不愿意一个人呆着:“我和你一起去,你知道在哪里吗?”
纪星觅准备站起来,却发现腿麻了,向前踉跄了一下。陆知予伸手接住,但她的腿也是麻的,两人都没站稳,纪星觅压在陆知予身上,稳稳地摔了一跤。
陆知予背部着地,幸好脚下是泥地,泥土绵软,除了被压迫的疼,其余无碍。
不过纪星觅的鼻子磕到了陆知予的下巴。
“咚”地一下,砸得实在。
“疼疼疼。”纪星觅趴在陆知予这个人肉垫子上捂住鼻子,倒抽冷气。
陆知予下巴也被磕得不轻,整个人都处于天旋地转的状态。
纪星觅慢悠悠从她怀里翻了个身,滚到一边,大大喇喇坐在泥地上,也不管地上脏不脏,就默默盯着陆知予看。
陆知予这才双手撑着地面坐起来。
“哈哈哈哈。”纪星觅突然开始坐在地上笑,放肆地大笑,笑出了罕见的鹅叫声。
陆知予起初还觉得莫名其妙,但不知道怎么的,也跟着纪星觅笑出声音。
纪星觅笑了一会,累了,从地上爬起来,对陆知予伸出手:“我拉你。”
陆知予朝她笑了笑,将手递给她。
两只手紧握,纪星觅使劲,陆知予轻松站起身。
“走吧。”陆知予说。
纪星觅停住脚步:“等等。”
“嗯?”
纪星觅和陆知予的手仍然紧紧拉着,纪星觅只能垫脚用左衣袖擦过陆知予的下巴。擦完还不忘得意地朝陆知予眼前挥挥。
一块泥点子。
怪不得刚刚坐在地上看着她笑那么久、那么大声、那么放肆。
陆知予握着纪星觅的手紧了紧,拉着她往休息室的方向走去。
即便夜幕低垂、时辰渐晚,但片场方向依旧人声鼎沸,两位主演肩并肩朝着灯光昏暗的方向走远,根本没人注意。
换了一副隐形眼镜,被陆知予督促喝完一整碗八宝粥,纪星觅可算是恢复了一些精力。
几盏探照灯将拍摄区域照亮得如同白昼,化妆师继续给纪星觅整理妆造,片场渐渐安静下来,给演员营造适合的氛围,只有远处隐约的犬吠声悄悄钻入耳中。
纪星觅重新开始调整心情,这一场戏就像是一座难以逾越的高山,她总是踏入一步后就失去了方向,再这么寻找上山的小路,在她面前的永远是嶙峋的石峰,和无处落脚的悬崖。
眼睛有些充血和疼痛,纪星觅不敢用脏手揉,只能轻轻顺着眼尾蹭一蹭,但又怕蹭掉妆容和脸上重新涂抹上去的泥巴。
“好了我们就继续,这场戏今晚必须拍好,什么时候拍满意了,我们什么时候再收工。”阮向山难得有这样严肃的时候,纪星觅知道这场戏的重要性,压力更大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