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凭他做事比你正派,至少他不会联合千丘国的人,去坑害我大玄的功臣。”
“因为他什么都有,所以他不去做,不然他为何也要围城!”
萧舒婳摇了摇头,“兄长,看来你还是不懂。”
看着萧铭轩狰狞的面容,她依旧平静。萧铭轩的长相与淑贵妃太过相近,眼前似乎与谋害她母后的那个人重合。“你不是输给了太子。”
“你是输给了我。”
萧铭轩一瞬间失语,看着面前的萧舒婳,他觉得陌生。
“可你不愿承认,还试图把功劳算在萧铭远头上。”萧舒婳扬着头,倨傲地看着萧铭轩,“所以你到底是恨他,还是也偏心于他。”
“我…”她的假设过于天马行空,出了他的认知范围。
萧舒婳继而打断他,“围剿你们的是凌家的军队,将军是我的亲舅舅,押送你到天牢的凌宇,是我的表弟,处处坏你好事,杀了谨王叔的薛昭,是我的夫君。他们做的这些都是为了我。”
萧铭轩瞪圆了眼睛,想要辩解,那薛昭分明是萧铭远的走狗,
萧舒婳十分清淡地说出第三件值得萧铭轩悔恨的事。“我知道你想要什么,你在怕什么,所以我自然不会空手来。”
天牢里光线昏暗,他知道萧舒婳身后跟了人,那人手上拿着东西,但是一直没注意到是谁。萧舒婳向后摆手,那人才走上前面一步。
“来把东西,给乐王呈上来看看。”萧舒婳说出了一个令他无比震惊的名字,“宋炙。”
那个本该死于大理寺的人,他曾亲自下令,亲眼目睹着他倍受折磨,却完好无损的出现在他面前,依旧坚定地站在萧舒婳的身后。
他的身形和脸型都变了许多,可萧铭轩不会认错,这不是别人替代的,这就是宋炙本人。
“不可能,不可能的…”萧铭轩松开了紧握着栏杆的手,往后退了一步。
凌启和萧铭远的失败他认了,可宋炙又怎么可能,瞒天过海了这么久。
宋炙将手中的托盘举高,将自己的面容完完整整暴露在萧铭轩的面前,“乐王殿下,请。”
“托兄长的福,宋炙只能活在阴暗处,但依旧是活着。”萧舒婳抬手,在宋炙的脸颊下方拍了拍。
宋炙顺从地接受萧舒婳的动作,她像是在展示一件战利品。“兄长当初怎么说的来着?”
萧舒婳装作一副回想的模样,而宋炙点头附和。
“还记得兄长说,宋炙不过我养的一条狗,可我凭本事保住了狗。所以现在,兄长又觉得如何?”
“你是在同我炫耀你的欺君之罪?”
“对,”萧舒婳大方承认,“那又如何?”
“我若不做欺君之事,怎么能来给兄长送美酒,来品鉴一二。”
这套流程萧铭轩太过熟悉,他才做过,可他是送酒之人。
但萧舒婳不会像他那样,偷偷摸摸将剧毒抹在做了手脚的杯口上。
这里装的就是毒酒。
此情此景,这又成了他求之不得的东西。
“我也不图你心怀感激,谁让我天生一副好心肠,不想你凄惨得遭受唾骂,在菜市口的众目睽睽之下项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