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秦知乐沐浴后,正在涂润肤膏,晓月进来。
“娘娘,十三已经安排妥帖了。”
秦知乐点点头,低头擦手时,想了什么,“叫一盒冻疮膏给十三。”
“是。”晓月应了一声,轻叹道:“十三身上好多伤,好可怜,奴婢就是做洒扫宫女时,也没有她惨。”
晓月自从在秦府伺候秦知乐,被秦明悦欺凌时,也没有受过大伤,小伤也只是偶然有,即使做了洒扫宫女,也只是扫扫地,没有受苦受累。
十三不同,在浣衣局洗衣服,夏天还好,冬天雪水刺骨,又吃不饱,穿不暖,被人欺压敲打,即使被逼入了绝境,依旧奋起反抗,果断狠厉。
秦知乐是佩服十三的。
浴房的门嘎吱作响,是周宸烨洗好了。
晓月伏身离开。
秦知乐继续擦手,看铜镜中的周宸烨,衣袍不整,就出来了。
愈靠近,龙涎香的味道儿越浓,从背后抱住秦知乐,热气喷洒在耳朵上,带着水汽,“说什么悄悄话。”
秦知乐盯着镜中的周宸烨,手掌搭在肩膀上,修长的手指垂下,指尖自然地划过秦知乐的锁骨,缓缓向下,没入衣领。
秦知乐背脊挺直,搭在妆台的双手握紧,身子忍不住地颤抖,呼吸乱了分寸,“没什么……新捡了一个……宫女。”
周宸烨看着镜中的秦知乐,眼睛染上了水光,脸颊泛着红晕,歪头逃避时露出了雪白的脖颈,一时间气血涌上大脑,气息重了不少。
…………
黄花梨的木凳被踹翻,妆台摇晃,嘎吱作响。
周宸烨双手紧紧地捏着秦知乐的腰,抬眸镜中是娇媚的脸,垂眸便是光洁的后背,热血汇聚而下。
秦知乐站不住,手腿止不住地颤抖,娇声道:“不,不行……”
周宸烨一把捞起了秦知乐,走向了床榻,继续未完成的活儿。
————
清晨醒来,秦知乐迷迷糊糊,身子不爽利,动都不想动。
侧头看,身旁已经没有了人,一眼看去,红色地毯上……秦知乐回头,脸颊羞红。
社死!怎么见人呀!
秦知乐撑起酸疼的身子,静悄悄地下床,找了一块白布,艰难地蹲下身。
秦知乐:狗男人!狗皇帝!
秦知乐处理好了一切,才叫晓月进来服侍,不等晓月现,秦知乐面不改色地开口,“是茶水撒了。”
“是。”晓月有些疑惑,自己一直守在门口,没有听见杯子落地的声响啊?
容不得晓月多想,秦知乐就转移了晓月的注意力,“十七怎么样?”
晓月抬头,回答道:“很好,很早就起来了,说要干活儿,不过娘娘没有吩咐,我就叫她在房间休息。”
秦知乐点点头。
十三是一个狠厉之人,秦知乐居然一个这样的亲信。
晓月虽然归顺了自己,真心实意,但是晓月心软,不够狠厉。
秦知乐能住在周宸烨的金丝笼,却不能成为金丝雀。
咱们一步、一步来。
早膳后,陶贵嫔果然找上了门,气冲冲地进来,没有打招呼。
“秦知乐!秦知乐!原来在这儿!”陶如云气哄哄地双手叉腰,一副找茬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