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次见面,路玗明都是神神叨叨的,而且还浑身颤抖,无法控制。
林涵猜到了他是有些精神疾病在身上了。
作为公众人物,他可以高高在上、可以亲切和蔼,却不能是一个精神病人。
至少不能让人知道他是一个精神病人。
所以林涵将卢新平的挖墙脚当作了封口费。
“一个月两万。”卢新平有些急了。“或者你要什么其他条件,我们都可以谈。”
林涵却是挥挥手,毫不在意地就要往外走。
“你还看不出来吗?路玗明他需要你!”
“他需要的不是我,是好好吃药,早日康复。”林涵的脚步没有停留。
“卡勒”一声门锁落扣,林涵彻底离开了这间房间。
卢新平有些烦躁,林涵油盐不进,又武力值强盛。
她们第三次见面,路玗明就已经被打晕了两次。
那下次呢?真惹恼了人家小姑娘,自己是不是还要赶着去给路玗明收尸?
卢新平越想越气。
一回头,却见路玗明睁着眼睛,直愣愣地盯着天花板,像条僵直的鱼干。
“你……你醒了?什么时候醒的?”
路玗明没有回应,独自掀开了床单,从卢新平的行李箱里拿了药就吃。
路玗明从前不愿意吃药,所以治疗幻想症的药物都是卢新平帮他带着的。
现在路玗明愿意吃了,一瓶药吃两粒,一连吃了五六瓶。
“够了够了,有些药是重复的,你连药名都不看的吗?”
路玗明哪里是不看药名,他分明是连剂量都不在乎的生吞。
有两种药连药衣都没有,粗糙的颗粒感一看就苦得要命。
路玗明机械式地往下吞咽,连水都不要。
作为一名歌者,他这是连自己吃饭的嗓子都不在乎了。
卢新平夺了药物,丢进行李箱里,锁上锁扣,一把就将行李箱甩到了角落。
这都是些什么破事啊!
卢新平烦躁的想要杀人,却还是倒了水拿来想要给路玗明润喉。
等他急匆匆端了水过来,人已经双目紧闭地平躺在床上了。
房间里一片寂静,好似路玗明从来没有从床上爬起来过一样。
卢新平看看床上的那具“尸体”,再看看被自己掀翻在地的行李箱。
好心无处挥的卢新平,干脆仰头把杯子里的水一口喝下。
结果非但没有解气,反倒冷得他一抖擞。
凌晨四点,连热水壶里的水都已经凉得透透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