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大师啊,求求你救救我儿子,救救他啊……”
木婉月反应快,在老太太下跪的瞬间人就跳到了一边,并伸手将老太太拉起来,放缓声音问道:“您儿子的尸体没找到?”
“找到了,找到了的,那天我按着小大师你说的去做,就在我老家的水井里面找到了我儿子的尸体。公安同志也将那些畜生带走了。”
老太太这话一出,让周围的人再次对着木婉月竖起了大拇指,果然是有真本事的大师,就是厉害。
“老太太,既然你已经找到你儿子的尸体了,为什么还要来找小大师救你儿子?你儿子都已经死了还怎么救?”有人疑惑问道。
其他人也在边上赞同的看着老太太,等着她说下文。
老太太的眼泪流的更凶了,伤心的模样让人看着都难受:“可是,可是我儿子昨天晚上给我托梦,说他全身都疼,好疼好疼,还好冷好冷,让我去救救他。
可我怎么救他?我…我要怎么救他啊?小大师,小大师我知道你是个有本事的,我求求你救救我儿子,救救他啊……”
木婉月疑惑:“您儿子的魂魄和肉身是在一处的,正常情况来说您只要将您儿子接出来入土为安,您儿子就会下去等待下一世的轮回,不会有这些情况才对。”
老太太的面色微顿,木婉月想了想抬手掐算了下,随即意味深长的看着老太太:“老人家,您儿子死的那样凄惨,为什么你还让他在那个阴暗潮湿的井里待着?那口虽然是废弃,可里面却有很多老鼠,你儿子的尸体已经被啃食的不像个样子,尸体受损灵魂也会有相应程度的伤害。老太太,你是在变相折磨你儿子。”
老太太哭的更凶了,边哭边捶胸:“是我的错,是我没有本事啊,是我……我连我儿子的尸体都护不住。”
边上有人看着老太太这样着急的不行,赶紧催促老太太:“老人家你可别哭了,你倒是说说啊,你都已经找到你儿子的尸体了,为什么还不将尸体接出来安葬,怎么还让他在那口井里待着呢?”
“就是就是,早知道是这样的,还不如不找了呢!”
木婉月抬手打断众人的话,深深看了老太太一眼,随后叹息道:“老一辈人的传统当真那么重要么?老太太,您儿子此生如果得不到救赎,将不会有下辈子。而你们作为家人,也会生或多或少的灾难。
老太太你好好想想吧,我帮不了你儿子,只有你自己能帮你儿子。
你,过来坐下。”
老太太呆愣愣的看着木婉月开始给别人算卦,片刻后才落寞的离开。
木婉月转头看了看那老太太的背影叹了口气,他们老一辈的人观念都十分陈旧,很多旧俗固步自封的认为那就是对的,可有些时候就是这些自认为对的东西,让他们永远走不出那些条条框框。
有人奇怪那老太太为什么找到自己儿子的尸体,却不将其弄出来入土为安?有身边人就给那人解释,原来对于那些客死异乡已经不见天日的尸体,很多老人找到了位置就会原地立坟不会在挪动。
这种情况正常也没什么问题,可老太太儿子的尸体却是一个例外,那水井下没有土,潮湿不说还有老鼠啃食,长期以往会自然会让死者不安。
“小大师啊,我最近总感觉身后有人盯着我,可我回头又什么都没现,后背也凉飕飕的好像背着一块冰,你说这大热的天,这也太不正常了。
小大师,你说我是不是遇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
木婉月看了他肩膀一眼没说什么,只递过去纸笔:“生辰八字写下来。”
男人赶紧接过写下了自己的生辰八字。木婉月边看边掐算,算着算着,手指猛然停顿,随即目光带着危险的看着面前男人,嘴角缓缓上扬露出了然的笑,看的男人全身毛起身就想走。
木婉月一张定身符甩过去将人定在原地,又拿出手机报案:“公安局么?我要报案,我这里有杀人犯……”
男人名叫范兼,今年三十二岁,原本他有一个非常幸福的家庭,却被他在二十八岁那年硬生生给打碎了。
那天,他媳妇回娘家,回来只对他说了一句……我姐夫最近又赚了一笔钱,给我姐姐买了一条好漂亮的金项链。
就这么一句简简单单的话,却让范兼内心充满了自卑和疯狂,他恶狠狠的咒骂自己媳妇,骂她嫌弃自己穷还贪慕虚荣,骂她不守妇道想要勾搭自己姐夫,骂她不尊重自己这个一家之主想要站在自己头上拉屎。
骂完感觉不解气又动手打,一拳一脚毫不留情,他媳妇瘦瘦小小的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毫无反抗之力的被活生生打死。
看着他媳妇的尸体,范兼丝毫没有悔改和害怕,而是狞笑着去厨房拿出菜刀,一刀一刀将尸体剁成了尸块,找了好多袋子,分几次将尸块扔到别的地方。
过了三四天范兼去报案,说自己媳妇不知道哪去了,到处都找了也没找到人,哭的警局的人都同情他。
后来…尸块找到了一些,也找到几名嫌疑人员,但在调查后那些人都不是杀人凶手,而范兼也表现的特别正常,让警察找不到丝毫破绽。所以这案子到现在都没有破,也成了一桩悬案。
转眼四年时间过去,范兼的生活一点点好了起来,身边的亲朋好友也都劝他重新找个女人结婚生子,毕竟年龄大了,没有儿子傍身老了会没有依靠。
范兼早就有这个想法,可碍于诸多原因一直拖到现在,最近他终于决定找个女人重新结婚生子,谁知就在定下婚期的那天晚上,突然感觉身后有人盯着自己,后背还凉飕飕的就好像背着一块冰。
这种压抑的感觉直到今天,他终于受不了的到处打听厉害的大师,这才找上天桥想要让木碗月给自己算一卦。
木婉月报案的举动让在场所有人都震惊的瞪大双眼,尤其是她说那小子是杀人犯的时候,大家伙更是不敢相信。
范兼身子被定住可嘴还能说话,听到木婉月报案顿时大吼道:“你这个女人胡说什么?我什么时候杀人了?我杀了谁?你有证据么?你这是污蔑,污蔑……我要告你诽谤。”
“你杀了谁心里没数么?你媳妇被你打死并分尸十八块抛尸荒野,你以为没有人会知道么?
至于证据……就在你睡觉的床底下。你砍你媳妇的菜刀,还有当初你不小心落下的一根小手指,你媳妇的小手指,和那把菜刀在一起呢。
你不是说你最近总感觉有人盯着你么?那是因为你媳妇经过这些年的修炼,鬼气大涨回来找你报仇了,不过她不想直接弄死你,她想要让你死在恐惧里。
至于你说后背凉飕飕的,那是因为……你的亲生儿子,正趴在你的后背上。那个被你一起砍死的儿子,那个在你媳妇肚子里,只有七个月大的儿子。”
范兼整个人都有些崩溃,面色惨白到如白纸一张,双眼赤红的瞪着木婉月大吼:“不可能,你瞎说,你胡说……”
“是不是胡说,你可以自己看看。”话音落下,木婉月拿出一张符纸贴在范兼身上,帮他短暂开了阴阳眼,能够看到平常看不到的一切。
很快,一道响彻整个天桥的恐怖声音传出,吓的不少人都踉跄着险些摔倒,而范兼则直接昏死过去。
公安局很快来人将范兼带走,那可怜的女人拉着孩子站在一处角落,对着木婉月弯腰行礼:“多谢大师为我们母女主持公道。”
木婉月摆摆手,目送母子俩离开。片刻后天上降下点点金光落在木婉月身上,木婉月微眯双眼嘴角上扬,是功德金光,虽然有些少,但也可以了。
“下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