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请他帮我说明一下情况,”她顿了顿,“但我想你们动身应该很快,失联了你们可能就不会考虑我了。您知道,他们那效率实在是不敢恭维。”
陈承平考虑了一下,最后点了头。
她实在是个极好的说客,也够真诚,带上她除了一点程序上的麻烦,绝对是一个血赚的选择。
尘埃落地,傅东君也没办法有异议,只是叹了口气:“你卷进来干什么,知道你好说话,以后麻烦没完没了的。”
“我自找的,”她跟着笑笑,“何况师兄你知道的,我一向很擅长拒绝人。”
傅东君失笑:“求你了,你说笑话真的够折磨人的。”
“那么快就开始嫌弃队友了?”
“你算锤子队友,”傅东君啧了一声,“你顶多算顾问,少给自己脸上贴金。”
她明白了,看向陈承平:“他看不起我。”
陈承平摆了下手:“悠着点儿,教训教训得了,别给打死了。”
迟源喻蓝江刘宇严肃地点头,然后猛地朝傅东君扑了过去。
机师在旁边抱着手臂,笑得特别厉害。
“会远大概二十分钟的路程。我的东西还在这个镇子上。”她望着外面的土路,说道。
陈承平坐在副驾驶看地图,没回。
她看陈承平一眼,又问:“不知道方便吗?这条路比较偏僻,我其实建议今晚在这里修整,明天进果集。”
傅东君在驾驶座上侧头看了一眼:“先进城比较好吧,探探情况。”
她解释:“主要是看果集里是个什么松紧度。如果温流盯得紧,我们深夜进城会显得太仓促。”
“太仓促?”
迟源不理解。
陈承平把烟取下来:“听你的。”
这话让她觉得有点异样,顿了顿,她朝着迟源解释了一句:“我是觉得,我们要是目的性太强,容易被警惕。”
迟源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陈承平侧了半个头过来:“我们是你的队伍,我们听你的。” 众人齐齐啊了一声。
她微微蹙眉,又在片刻后舒展开:“懂了。您早想好的吧?”
陈承平嘿嘿一声,颇有点无赖的意思:“聪明。”
“还是您聪明,”她也笑,“不过薅羊毛可是会有麻烦的,您也得有心理准备。”
“什么羊?不是小狐狸?”后视镜映出他挑起的眉毛,语调几近亲昵。
她想了想:“嗯……其实是母老虎。”
那一脸正经地说笑话反差感实在太强了,众人大笑,惊飞了一路的鸟。
刘宇把腿一搭:“老虎啊,那有点麻烦,上供一只傅东君够吗?”
姜疏横:?
“那不行,”这回她回得特别快,“真诚一点好不好,你怎么借花献佛呢。”
傅东君笑得差点儿把车开沟里,同时颇为自豪:“我家妹妹,随我,随我。”
说来也不过离开一星期,一回到自己的房间,光影摇曳,竟然有了几分恍如隔世的感觉。
她慢慢地搓着泥,水淌过皮肤,在脚下汇集,再流进下水道。
缅北一贯不是太平地方,最近又在冲突,所以民宿虽然没关门,却也没其他客人。好在老板娘是个勤快人,房间还是每天都打扫得很干净,一个澡洗得淬锋众人都如获新生。
陈承平和刘宇会缅语,早早洗完下楼跟老板一家套近乎。老板给陈承平了土烟,味道太冲呛得他直咳嗽,看得老板哈哈大笑。
“还是不要当着孩子的面抽烟吧。”
清朗的女声,几人齐齐抬头,看着楼梯上的女人。
刘宇觉得整个眼界一下子都亮了。
窈窕漂亮的青年女人,度假风的水绿吊带裙裹着高挑浮凸的身段,头还没干透,海藻一样蔓延到胸前,半遮住一痕丰满的沟壑。
陈承平下意识地从躺椅里坐起来,又意识到什么,把烟摁熄了。
老板有点疑惑,刘宇解释了一句,老板娘连忙说没关系,然后把儿子闺女推出客厅。本来也抽不太住,就是不想认怂,陈承平做了个做作的害怕样子,然后指着楼梯上的人笑:“boss不让抽。”
“哦,宁?”老板很惊讶,“宁是你们的老板?”
陈承平笑眯眯地点头。
她踩着拖鞋走下来,看见老板不对劲的眼神:“在说我坏话吗?”
刘宇把凳子给她拉开:“说咱们boss太漂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