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突然凭空出现一个球,没有意想中那样被一枪击爆,门口的安保人员甚至都没在意,只是回头看了一眼。
片刻后,翻译和司机从前门走了进来,迎着四个枪口,操着听不懂的语言又是合手又是鞠躬,看样子似乎是想进去带回那个球。
山下的小孩子经常会跑到山上来玩,家主心善,也不赶他们。一个可供玩耍的球对穷人来说是难得的东西,安保队长打量了他们片刻,让他们等着,自己回身走了进去。
刚过转角,一枚子弹从最刁钻的地方袭来,没入他的后脑,枪声随风而去,没有引起任何注意。
迟源感受着熟悉的背脊凉,跟旁边一个雪豹的哥们儿开玩笑:“聂哥人比较厚道,一般瞄中枢,不行才瞄躯干。我这人枪法不行,比较缺德,一般打大腿,然后围点打援。”
雪豹哥们儿好像有点紧张,没有回应他的玩笑。
安保队长静静地倒伏下来,李恪以飞快地接住还温热的尸体,把他扔到花丛后面,将地上那一点血迹擦干净。
确认周围安全,李恪以如同一只灵巧的猫,悄无声息地沿着水管爬进了监控室。屏幕前坐着的白人还没意料到危险的来临,下一刻,嘴被捂住,锋利的军刀割破他的喉咙,他拼尽全力也只能出“嗬嗬”的轻微声响。
u盘插入,李恪以往话筒上轻扣了两声。
“收到。全体注意,监控关闭了,”陈承平道,“狙击手锁定所有火力单位,突击组立即行动,确定人质位置。”
已经过去好几分钟了,司机和翻译适时显露出几分焦躁不安,剩下的三个安保人员对视一眼,商量了两句,接着又有一人回身,准备去看看。
依然是在转角,同样的一枪,然而这次没有一阵善解人意的风,消音器处理出的怪异声响引起了剩下两人的注意。然而他们转身颔的一瞬间,司机和翻译猛地从后面扑上来,大臂卡住两人的咽喉,手指顶住扳机。
“o1注意,大门右边有两个人过来了,及时支援。”
“o1收到。”
话音刚落,聂郁指尖轻扣,转角过来的人眉心瞬间出现一个点,紧接着后脑爆出一捧血花。他的队友大惊失色,然而下一秒,一颗子弹从他的右边太阳穴射入,凝固了他脸上骇然欲绝的表情。
“清除。”聂郁说完这两个字,静悄悄地跳下树,抱着枪大步朝着下一个位置跑去。
“收到,奶爸,找到位置了吗?”
李恪以躲进女仆的视野死角,看了一眼单兵终端上的示意图。
“还有两个房间,老式铜锁。”确认安全,他埋在墙壁极低地回道。
陈承平道:“直接把门炸了,那房间空,没理由坐门口。”
“是。”李恪以从包里摸出两小片带火雷管的c4,贴在了门锁上。撤开四五米的距离,他拿出两根拉火式雷管,同时拔掉导火索,一手一个,准确地投掷到了两片c4上。
下一秒,两扇门同时四分五裂。
江成雨在瞄准镜里看清了一切,暗地里叹息了一声。
老李的飞镖还真是没白练啊。
大门洞开,右边六个晒得黢黑的黄种人加三个不知道国籍的白人,满脸茫然失措。而左边两位白男,惊骇之下举枪朝李恪以扣动扳机。
“趴下!”
后面传来一个不太熟悉的男声,中文,李恪以瞬间卧倒。来人搂火两梭子,两个白男几乎被打成了两截,李恪以没来得及多看一眼,冲到右边厉喝:“都起来!”
三个白人胡乱叫着没人听得懂的语言,几个中国人质大喜过望:“你们是来救我们的吗?!”
下一秒,整个山上响起尖锐的警报声。
陈承平问:“逃生路线已经传到你们终端上了,人质情况如何?” 黎自成粗粗扫了两眼,拉下面罩,抱着枪面对门外:“一共九个人,两人无法自主行动,需要支援!”
李恪以刚把一人背上,蓦地抬枪,将探脑看来的爆了头。黎自成补了两枪,冲过来把剩下的那位没办法自己走的搂起来:“跟上!Fo11o me!”
人质们慌乱地跟上他的步伐,然而李恪以刚走了半步就被火力逼回来了,打开频道大声问:“能从外面清场吗?!”
陈承平飞快地点了一遍人头:“不行,那个方向人不够,你们从窗口出来,给你全火力掩护。”
“是!”
黎自成率先冲回去,三两下就把绳子固定好,异常粗暴地把一个白人拎到窗口:“快下去!”
这人战战兢兢地往下缩,低头一看正对上一个黑洞洞的枪口,大惊之下要往上爬。下一秒一声枪响从他屁股底下响起,玻璃四分五裂,持枪的人口鼻带血地瞪着他,已经咽了气。
这人手脚一软,顿时直直地摔了下去,一点声响都没出来。
三楼,没经过训练的直接摔死也不是不可能,黎自成大骂一声,催着第二个人赶紧。李恪以的防备压力越来越大了,陈承平一瞬间略微有点后悔炸门,否则好歹能有个缓冲,但很快回神:“原出口没有更多人过来了,但可能会有人朝你们冲,注意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