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个,也是因呛尘咳嗽的男孩小声开口:“幼化药虽然成功了,但匆忙服下后距离完全稳态还有一段时间,在权柄衰退的后续的变化中我们要一直尝试突破无光柱的封锁,这是唯一的机会了。”
“不知你们能否体感到,但根据超感反馈与实时数据,药物在驱离权柄的同时也折损了身体机能,直观的说就是寿命受到了损失,在稳态后可以尝试详细测定。”
胖男孩显得有些气鼓:“他们是不是有病!
?为什么非要这么做?还非得是现在!
?”
先前被锁脖的男孩幽幽回答:“他们觉得我们有病。”
最后一个一直盯着通道尽头的女孩’啊‘的一声跺步回头,显得很烦躁:“可恶,小云骋竟然不让我进去,你们也就算了,她竟然也不让我进去!
!
!
!”
温和的女孩露出些笑意:“各位不加掩藏的样子真是好久不见,就这一点我倒是十分喜悦。”
领头的男孩一愣后也有感慨:“看各位态度应该是都无异议了,那么就是他了。”
“往外布放炸弹和其他障碍吧,为他们争取最后的时间,铸造所交给云骋,相信她能处理妥当,其实就这一下”
,他回头看向方才钻出的小洞,无奈说:“要不是以后都见不到了,我还真不敢这么做。”
“噗!”
大家都露出些笑意。
红发女孩哼声高举起右手,分开的五指就如星堂纹饰上的星芒,她大声说:“天理幼崽计划,现在正式开始!”
领头的男孩被她用左手一掐:“呃…噢!”
“噢!”
…
慧曦与云骋停步在真正铸造所的门前,面前少女已经驻足了好一会儿,不知在等待什么。
又是沉默的十秒,铸造所终于对二人敞开了大门。
厚重的摩擦声轰响在这地下,单面许有三十米高的直方巨门向两侧坚定的滑开,再展露出需要三人排臂的厚度。
它过往本会在这时将自身封存的炽热一同外放开来,而此刻扑面又擦身而过的只有一些冰凝又沉厚的氛围。
迎面的场域广阔到有些空旷,排布上三分,挑高与幅宽都更如一处为巨人身形而匹配的大厅,除了正中一直延伸的道路,右侧是一堵巨大的墙壁,斜得的透视让慧曦发现墙壁后同高度分出了一间间形制古旧的房间,他们功能各异,而今却都无光闭锁。
而正对大门的壁上正水平悬挂着一座巨大横方的数个古朴金属文字组成的名牌。
名牌并无主动的亮度来刻意彰显自身存在,若非这室内高处洒下的柔和泛光带来的一些明亮,它甚至让人十分容易忽视。
泛光的形态如同水雾,却带着盛光特有的芒刺,它尽力提亮了巨大的名牌,像是迫不及待的欲向来者介绍。
名牌上的文字由某种质态深暗的金属细细打制而成,它在光下沉淀出红的类铜色,这色迹并不纯粹,显出斑驳却又十分平滑,是时常受到的保养驱离了一些岁月留下的痕迹。
云骋未作任何引导,静待慧曦任自观察。
慧曦的目光已然停留在名牌上的四个文字之上,并且察觉到一些熟悉感。
他在一瞬的灵光乍现后知晓来源。
“星堂铸造。”
他念出视线锁定处的四个文字,它的字体正与先前小车安全带上的字体一致,也亦组成了相同的字语。
“是啊,星堂铸造。”
云骋双手抱臂,轻声回应慧曦的自语。
慧曦听见她的话音中饱藏了许多,云骋向着大厅高处一笑,说:“好好看看吧,这就是星堂铸造,也是我在星堂里的家。”
慧曦将视线落向大厅三分后的最后一处,那里有许多各式各样各种大小、用途的构装分类摆放,它们的材质源自自然,却因使用而联动出了新的意义。
慧曦猜测它们已经很久没有启动过了,这里也没有光亮如新的构装存在,只有每座构装之下同样斑驳的支足稳当地抓牢地面,让它们得以沉默地挺立着。
构装的周身或多或少都存在划痕与破损,更多的是拭去油污的留痕与处理火疮后留下的彩斑,但它们反射的光芒依然均匀,显然是修护极佳,似乎与星堂铸造的字牌保养手法一致,都出自同一人手笔。
但还是有很多细碎的痕迹在极微的细节处打乱不再完全圆满的光面,这是揉进砂粒的时间遍遍冲刷过的证明,于此刻无声宣扬着它们已经度过了许多岁月。
云骋眼中闪闪发亮,正珍重并津津有味地一同看向这一切,慧曦察觉她的情绪,轻声问:“他们看起来好像能被随时启用。”
云骋打个响指,她的高马尾也随之一跳:“不错!
不错…你的眼光真不错!”
第一句是回答,第二句是夸赞,而后她接着说:“再向前走,同时好好看看这些老伙计吧,虽然我们已经好久没有动用过他们了。”
慧曦听言安静与她前行,偶尔交谈着一些构装的用途与历史,终于在哗哗流淌出的水声从依稀中渐近至耳边时来到终点,他们越过一层用以遮蔽视线的虚幕,喧哗的识感中扑面突入此处一块庞然巨大的晶壁贯穿整个洞体顶天立地。
慧曦不及震撼,云骋便已将去到这巨物的脚边,晶壁通明,其后一柄通体因着高温熔铸产生的光热出现液化临界时那样焰红的巨矛同高静立,那些流水在蜿蜒管道中凝集而成的冷气分聚两侧晶体,随时备待着作用于降温。
它依旧还在铸造中,云骋放下了抱臂的双手,像是生怕惊扰到什么,她一声轻柔过肠地吐气吐出了许多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轻声说:“这是对标安魂曲的神话武装…
「星辰翅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