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见一次才好呢!这正是她想要的结果,但她不敢明言,红唇微扁,下巴轻颤,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
“可是大伙儿一起入宫,她们都有了位分,唯独臣女没有,还做了宫女,她们肯定会笑话我的。”
赵景尧静静的看着她做戏,“谁敢笑话你,你可以跟朕告状,朕为你做主。”
“臣女哪有这个胆子得罪她们?”那些都是有家世的人,她可得罪不起。
“那你就有胆子得罪朕?”
听出他语气不善,宋岚珠只得放弃这个念头,乖乖闭嘴,“臣女谁都不敢得罪,那就做宫女呗!”
她这语态让赵景尧很不满,“听你那语气,好像很不情愿?”
他这不是明知故问嘛!偏她还不敢承认,还得找个冠冕堂皇的说辞,“臣女是担心自个儿笨手笨脚,侍奉得不好,惹皇上生气,会挨罚。”
“朕又不是暴君昏君,不会无缘无故的处罚宫人,除非。。。。。。你心术不正,意图谋害朕!”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赵景尧这话意有所指。强掩下心虚,宋岚珠否认得十分干脆,为表忠心,她还竖指立誓,
“皇上您说笑了,臣女对皇上只有爱慕之心,绝无谋害之意!”
她的誓言,赵景尧一个字都不会信!
接下来赵景尧继续看书,宋岚珠则立在一旁,手足无措。
前世她一入宫就是婕妤,没干过宫女的活儿,这妃嫔和宫女侍奉皇帝的方式是完全不同的,她只能凭借自己前世的观察,有样学样,“皇上您饿不饿?”
赵景尧眉也不抬地道:“不饿。”
才立了两刻钟,她便觉得煎熬,无所事事,也不晓得吴有来常年随侍在皇帝身侧,是如何熬过来的。
又过了一刻钟,本着宫女的职责,宋岚珠又问,“皇上您渴不渴?”
赵景尧眉心微跳,声音渐沉,“朕不渴,朕要什么自会吩咐你,无需多问。”
这才是最熬人的,他还有书可看,她能做些什么呢?
立了将近半个时辰,宋岚珠便觉脚板生疼,腰也开始酸疼,她开始惆怅着接下来的日子该怎么过。
前世的赵景尧没有这样为难过她,怎的今生就这么看不惯她,偏让她做宫女呢?就好似两人有深仇大恨一般,不就是一朵红牡丹吗?他至于这般针对她?
眼瞧着亥时将至,他居然还在看书,他倒是坐在软垫上,软乎乎的,一点儿都不累,可怜宋岚珠立在那儿浑身不适,暗自祈祷着他快些休息。
直至亥时一刻,赵景尧终于开了口,“朕要就寝。”
宋岚珠心下暗喜,心道自个儿终于可以休息了!
愁眉苦脸的她终于有了笑颜,她刚想告退,却听赵景尧道:“去给朕暖帐。”
宋岚珠脆声应着,“好!臣女这就去准备汤婆子。”
然而他却道:“不用汤婆子,你入帐去暖。”
“啊?”宋岚珠笑意顿僵,虽说前世她也曾入过龙帐,但今生身份不同,“这。。。。。。这不合适吧?臣女只是宫人,不是您的妃嫔,不便入龙帐。”
“宫女也有暖帐的职责,只要朕吩咐,你就得照做!”
他坚持命她暖帐,宋岚珠无可推脱,福身遵命。
吴有来担心她没经验,特地送来热水,交代她该怎么做。她以为得先沐浴,吴有来却道不必,
“皇上要睡了,哪有工夫等您沐浴?您只简单洗漱即可,少女大都是香的,带着体香暖帐正合适。”
“。。。。。。”宋岚珠无言以对,她再不多嘴,依照吴有来的意思去做。
快速洗漱过后,她便入了内殿。
这个地儿她并不陌生,前世她来过无数次,一看到龙帐,她便不自觉的想起前世和赵景尧几番云雨的场景,一张俏脸瞬时红若石榴。
“愣什么神?”
身后骤然传来一声呵斥,吓了她一跳,他不是在外头看书吗?怎的突然进来了?
她不敢再发怔,褪去鞋子准备入帐,却又被呵责,“你就这样穿着外裳入帐?吴有来就是这么教你的?”
宋岚珠这才想起,吴有来好像交代过她,需得宽衣才能入帐。
无奈之下,她褪去外裳,只余雪白的中衣,“这样可以了吧?”
岂料赵景尧并不满意,“继续!”
还得脱?没这个必要吧?他是不是又在故意刁难她?
前世两人早就坦诚相见过,今生却是头一回,她总觉得很别扭。
若是侍寝也就罢了,偏偏只是作为宫女暖帐,这样的情形令她很难堪,然而赵景尧一直冷冷的盯着她,那眼神不容置疑。她不能违背他的意思,窘迫抬手,慢吞吞的去解中衣的带子。
随着带子开解,一片雪肌随之显现,映入赵景尧眼帘的,是瓷白如玉的窄薄香肩,锁骨的线条清晰而流畅,水粉色抹腹遮住了那一抹傲人的春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