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姐,检查结果怎么样?”
楚昭等人走后,冯靖来到四楼的实验室门口,看到薛凝领着三个人穿梭在各种仪器中间。
薛凝手上不停口中问道:“你是不是没怎么去过医院?”
“是有好些年没去过了!”
“检查哪有那么快,就我们几个人,项目那么多,明天这时候都不一定能出结果。”
“那我再喊两个人过来帮忙?我能上手不?简单的话你可以教教我!”
“你就算了,把小婉喊过来,她有点基础。”
“她是学医的?我还以为咱们是无人可用你才让她帮忙的。”
这么久了,冯靖还真不知道温婉是在哪里读书,学的什么专业。
“你真是——”薛凝手上顿了一下,“她是护理学专业的。”
“我这就喊她过来!”冯靖拿起对讲机就往外走。
“你先等等!”见冯靖停下,薛凝走过来说道,“你的标本也留一份跟他们做个对照,毕竟你是咱们当中最先觉醒的。”
“没问题!”冯靖收起对讲机,开始脱起了衣服。
采集完毕,冯靖走出实验室通知温婉过来以后,平静的脸色瞬间变得忐忑不安。
薛凝掩饰不住的担忧他都看在眼中,不单单是她,还有徐笙,还有很多人,好像自从郑图离开的那一天起,他们仿佛认定自己也会被那种生物侵蚀,如果运气好会成为楚昭他们中的一员,运气不好就是下一个景濂。
这种无形的压力每时每刻都在包围着他,让他有些透不过气,可他又不知该如何解释,也没有底气做出保证。
他很想对着他们高喊一句:“你们可不可以不要这么关心我,我压力好大啊!”
冯靖想要架起双拳,让双臂贴紧前胸缓解下压力,抬起的手臂突然遇到了阻碍,一抬头,才现他鬼使神差地又来到了那个废弃的实验室。
将黄色的封锁线稍稍举起,他俯身钻了过去,一直走到门口,左手在门把手上停了一下,接着转动把手推门而入。
脚下躲避着各种认不出来的障碍物,冯靖透过没有玻璃的窗户向两侧的实验室内看去,里面的景象和外面大同小异,除了一堆不认识的仪器。
从尸体的装束上,他大致可以分辨出他们曾经的身份,医生,特警,特警,特警……
一具具尸体辨认过去,所有的身份他都认了出来,除了医生就是特警,唯独少了他最想看到的景濂的尸体。
作为被研究的对象,景濂不可能全副武装,难道是换上了医生的衣服?
为了看得更仔细一些,他先走进了右手边的实验室,蹲下去,从残缺不全的尸体上寻找其生前受到的致命伤。
不对!残缺不全的尸体应该都是景濂造成的,特警的枪械应该不会将人体打碎,可考虑到战斗的激烈程度,他又没了把握。……
不对!残缺不全的尸体应该都是景濂造成的,特警的枪械应该不会将人体打碎,可考虑到战斗的激烈程度,他又没了把握。
这具是医生的,脑袋滚得老远,身上没有弹孔,肯定是被景濂所杀;
这具是特警的,缺了右臂,胸前被钻了个大洞,冯靖将斧头交在左手,用右手的拳头比了一下,居然可以放进去,身上没有其他致命伤;
……
将房间内的所有尸体看完,他换到左边的实验室继续看,每看一具,他的心就往下一沉,无防护的医生也就算了,可是身穿防弹衣的特警在景濂面前也像纸糊的一样,身体上的撕裂伤和巨大的贯通伤分布在各处,头部、胸腹、四肢,一个个大洞彰显着景濂强大的攻击力。
当最后一具也是唯一一具躯体完整但开膛破肚的特警尸体看完,冯靖站了起来,几具医生的尸体身上都没有弹孔,而中弹的特警在他看来更像是景濂有意识的泄愤,中弹部位基本都集中在下肢,让他们先失去行动能力再承受残忍的虐杀。
那么,景濂的尸体去哪了?被院长或者曹队他们秘密处置了?这能瞒过所有人?比如视为心腹的邱耀和高沛?
冯靖盯着脚下的尸体,慢慢感觉到了一丝违和,哪里不对他又说不上来。
究竟是哪里有问题?
刚想重蹲下检查尸体,突然觉察到来自右后方的袭击,一直有意识进行防备的他左腿向左前跨出一步,身体前倾的同时右手持斧向后扫去,带动一阵破空声在目标右脸停了下来,几根头缓缓飘落在地。
“冯哥!”一声惊呼从实验室门口传来,王韬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在他身后,时雨惊骇欲绝的表情依旧凝固在脸上,抬起的右手掌在斧头的威慑下一动不动。
“时雨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