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烤好了,钱昭给他们分,江渊闻着烤肉味,吸了吸鼻子,等他们分的差不多了,走过去端了一块没人吃的,塞进嘴里,辣味夹杂着酸涩,江渊险些吐出去,只不过烤肉的人就在旁边,还是咽了下去,钱昭看她眼神有些冷,刚刚的好奇瞬间消失了,江渊端起酒碗,酒碗和钱昭的碰了一下,仰头喝光了碗里的酒,倒悬了一下碗看着他轻轻挑了挑眉,钱昭神色不明,转开视线,仰头喝光了酒,江渊满意的去吃肉了。
视线在任如意身上扫过‘叫胡旋舞么,还挺好看,任姑娘会的还真不少’抿了一口酒,辛辣说着口腔蔓延至肠胃,酒劲上来的江渊整个人感觉柔软了不少,见他们还在玩跟柴明打了招呼就走了
飞身翻上屋顶,躺着看星星,抬手看到手上和钱昭连着的因果线‘什么时候欠的啊,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啊’无语的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岁数大了?’。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几百年不做梦的老妖怪突然做梦了,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事,江渊化为原身在一处郊外只有她周围十丈的范围的植物还有些生机,于是那里的人就认为她是妖树导致了干旱,把她烧了,江渊本就是来着修养的,没想到又是一劫,只好把自己的原神深藏于树根,勉强保下一命,陷入了沉睡。之后不到七日就下雨了,那的人觉得他们做的太对了。一场雨后庄稼有救了,也有了活路,就没人再管她了,过了许多年,一个小孩看着这颗被烧的发黑的树一直没有倒,好奇的走过去摸了摸树皮,外层的碳化脱落,露出里面光裸的树体,小孩颠颠跑回家,没一会抱着一桶水摇摇晃晃的走了过来,把水浇在树根。
太阳升起,江渊抬手遮住阳光,长出一口气‘还真是,欠了条命啊’
一夜狂欢,次日,跟在商队后面的江渊发现他们停下了,两人减慢了速度,慢悠悠的赶着车,远远的看着一伙人在教那位殿下骑马,元禄牵着,看着元禄没事,柴明也特别高兴,江渊则是注意到了那位殿下“你们这位殿下还挺,,可爱的。”
“我也是头一次知道这位殿下,我以为先皇只有圣上,丹阳王和英王三位皇子呢”
江渊挑了挑眉‘嗯??大变??儿子?’
一伙人到了茳城的客栈。石小鱼和老颜已经成功加入了商队。
路上看到了不少流民,江渊两人也慢下来,走走停停的给他们医治,等她们弄的差不多天已经黑了,江渊把马车停在了客栈旁边,柴明因为医术尚浅被江渊早早撵回客栈了,活动了一下脖子,打算在马车上将就一晚。元禄却跑了出来,找到江渊
“小元禄,不睡觉干嘛呢”
“渊姐,你怎么不回房间休息啊”
“懒得动了”
“忙活一天都没怎么吃东西吧,给,这是下午钱大哥烙的饼,刚出锅的时候可香了,我热了一下,现在还是凉了”
“谢啦,”江渊尝了一口,老钱手艺确实不错“但这也不是你晚上不睡觉的理由,快回去休息”
元禄嘿嘿一笑“好嘞”,江渊看着他一蹦一跳的跑回了客栈。回身上了马车休息,夜里江渊听见几声十分微小的动静,用神识一探发现是任如意,很快钱昭也出去了‘这是?’
一大早,钱昭出来巡视,出门看见江渊下了马车在伸懒腰,走过去“怎么不住客栈”
“回来太晚了,懒得动,也省钱。你这是”
“巡逻”
“那我也活动活动?”
“好”
两人并排走着,两人都没有说话,安静了许久,钱昭“你为什么会救下柴明”
江渊“顺手”
钱昭微微蹙眉“你为何做到如此地步,你本可以不掺和这些”
“我是修行之人,讲究因果,我承了柴明的情,自然要还的”
钱昭皱眉没再说话
“我能不能问问元禄的心疾是怎么回事”。钱昭想了想还是说了,江渊既是医者上次把脉时估计也知道了,而且她的药还是很有用的“元禄的心疾是先天的,后来因为一些原因诱发,导致他身体一直如此,御医也看过,都说要等他活过二十岁再说”
江渊微微蹙眉,她实在不忍看着这么年轻的一条生命就这么没了,只是“若是有需要的话,我可以帮忙”钱昭虽是不信她,但元禄那多一份希望总是好的“多谢”,江渊摆了摆手。
修整好,江渊和柴明和他们打了招呼就回去收拾,这次比商队和使团有的早,两个人的通关文牒早就被柴明他们弄的严丝合缝,两人顺利过关慢悠悠的走着。等使团到了驿站,江渊他们也在附近找了一家客栈住下,随后就背着药箱去走街串巷,摸摸路子,正好看到人五人六的申屠赤,别说柴明了,江渊都想给他两下,自己活了那么长时间,什么样的人没做过,但看到他这样的还是生气。在街上正好碰见了正在卖糖人的任如意,江渊“任姑娘,也出来逛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