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北沚咬唇:“那又如何,只要我还没跟许修诚离婚,你这样的行径也不过是个小三罢了。”
看着蒋怡气急败坏的离开,薛北沚再也没了之前的镇定。
她就像个斗败的小丑。
许修诚不仅没有来,甚至还让蒋怡过来羞辱她。
薛北沚实在想不通,五年的嘘寒问暖,乖巧听话,做他的许夫人,难道就比不上蒋怡这个离开五年的人吗?
哪怕是石头都应该焐热了。
可许修诚的心好像还是冰凉的。
薛北沚离开餐厅,失魂落魄的走了回去,她开始害怕,那个她称为家的地方,害怕蒋怡会跟许修诚一起出现在那里。
天色暗淡,飞蛾扑向两边的路灯,炙热,死亡,都在那一刻。
推开大门,还没来得及换鞋,就听到心心念念的声音,然而说出来的话却刺耳无比。
“你以后不要再去找蒋怡了,我们之间的事与她无关。”
想到今天蒋怡口中的薛北沚,许修诚简直不敢相信。
薛北沚呆呆地看着许修诚,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怎么忽然觉得他如此陌生。
这是她爱的那个许修诚吗?
小时候那个一直保护她,温柔的大哥哥去哪了?
“新的离婚协议我已经签好了,我们的婚姻本就是相互利用,我有我的生活,你也有你的生活。”
“这本就是一场错误,现在不过是拨回原位。”
丢下离婚协议书,许修诚便离开了。
剩薛北沚一个人呆站在原地,许修诚的话宛如一把利刃狠狠插在她的心口,什么叫你有你的生活?
原来在许修诚的未来里始终都没有薛北沚的存在。
她想离婚,想带着自己碎成渣的心,去一个没有许修诚的地方,慢慢愈合。
可现实始终不肯放过她,爱上许修诚,是她痴心妄想。
所以她罪有应得。
薛北沚看着离婚协议,犹如千金重石死死的压在她心上,叫她无法呼吸。
几天下来,不堪重负的薛北沚病倒了。
摸出温度计39。5℃。
她已经烧的神志不清,却还是本能的向许修诚求救。
颤颤巍巍的拨出了电话。
没有回应。
还是没有回应。
她不记得自己打了几次,在她就要放弃前,电话终于接通了。
“怎么了?我现在很忙,有事等回去再说。”
薛北沚甚至还没有开口说一个字,许修诚就挂断了电话。
依稀间她听到了蒋怡的声音,喊着他的名字,是那么的清晰,又是那么的亲密。
薛北沚身心俱疲,彻底陷入了昏迷。
等她再次醒来,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洁白。
她还以为她会病死家中,无人问津,没想到老天爷还是舍不得她死。
如果真的死了就好了,那就不用再去想许修诚,也就不会让自己难过。
“夫人您终于醒了!要不要喝水。”
薛北沚抬头望去,是家政阿姨,却还是忍不住抱着丝期待的问:“许修诚呢?”
“抱歉夫人,这个我也不清楚,总裁的电话打不通。”
薛北沚心里燃起的一丝希望瞬间破灭。
想到昏迷前那一通电话,薛北沚心里忍不住苦笑,明知许修诚不爱她,却还是忍不住对他抱有期待,自己可真是个彻头彻尾的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