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当事人的涂怀当然听到了身边同窗的讨论,虽然他通过了这次府试,排名前几不重要,但问题是,他身上可是背负着和刘慈的赌约。
如果最后的前三名有刘慈,那么他就输了,厚德县的人也输了。
涂怀狠狠的摇摇头,嘴里嘟囔着:“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肯定不是他,一个才刚读书一年的小屁孩,不可能在读书方面过我。”
这时,其他不清楚情况的人也察觉到了这个诡异,再联想到好像刘慈就是这次神照县的县试榜,并未出现名次,难道刘慈要赢。
这个时候,已经不是考生在讨论了,所有人都在讨论,广场上充斥着各种猜测,有说刘慈一定能在前三,也有人说刘慈这次落榜了,毕竟县试榜不能说明什么,府试的难度可比县试可大的多。
但也有人另辟蹊径,给厚德县的建言献策,鼓动此次厚德县的县试前二名来跟刘慈再来一次对赌。
通报官自然能听到下面的声音,也知道话题的中心在哪里,因此他通报完第四名的时候,故意不通报前三名,从而制造一个悬念。
他慢悠悠的喝着茶,润了润嗓子。
因为接下来他要用毕生功力来通报前三名,尤其是本届府试榜!
底下的涂怀,被周围嗡嗡的声音吵的头脑胀,他也不清楚接下来的前三有没有刘慈。
他很慌!
刘慈看着四周喧闹的人群,依然脸色平静,他在等最终的结果!
高台上的通报官见底下的人群热情已到最高点,满意的点点了头,准备开始最后前三名的通报。
“接下来,将是本届府试最为隆重,也是最为期待的前三名!”
“第三名,厚德县,孔已!”
“第二名,厚德县,李欲!”
在其他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片刻,通报官竟然一口气连续宣读了第三名和第二名。
而这两名都是厚德县的学子,且也是此次厚德县县试的前二名。
现在仅剩榜了,这榜到底是神照县刘慈还是其他县的学子亦或是厚德县的,谁都不清楚。
但此时神照县的人群早已不复之前的丧气,竟然开始沸腾起来了,尤其是神照县的考生们,他们嚎嚎大叫,兴奋至极。
就好像榜已成为他们的囊中之物。
通报官不急不缓道:“本届府试的榜,想必大家很好奇,本官也听闻了神照县刘慈和厚德县的赌约,一人对赌一县,势必会是一段佳话。”
底下的人群听着通报官缓慢的陈述,早已失去了耐心,纷纷喊道:“榜,榜,榜。。。”
其中神照县人喊得最凶,厚德县人基本不喊。
通报官也不卖关子了,将榜单丢给旁边的官差,振臂高呼:“他年仅九岁,仅读一年书,就考取一县榜,恭喜青罗府府试榜神照县刘慈!”
“神照县,刘慈,神照县,刘慈,神照县,刘慈!”
人群中的刘慈顿时被神照县的考生抛向空中,引得广场众人高声欢呼。
他们太开心了,此时的刘慈就是他们的英雄,他们为神照县自豪,为刘慈自豪。
孙氏看着被众星捧月的儿子,双眼红。
她知道自己的儿子为了准备科举考试付出多少的努力和汗水,每日每夜都待在书房里勤奋读书。
刘父此则是手舞足蹈,兴高采烈的朝着周围的大喊:“这是我儿子,我儿子,我儿子是府试榜,哈哈,我儿子是府试榜。”
被挤在角落的厚德县一群人则是一片死寂。
他们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