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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云闲一行人正在卖力吆喝中。
准确的来说,只有风烨一个人在吆喝,他一边施法将自己的声音传得更远,一边惆怅道“未曾想过,我修习功法这么久,竟然是为了做这种事”
云闲坐在用布临时盖起来的小摊面前,翘着二郎腿,闻言不由有些好奇“不是说你们琴坊也有主攻击的心法么你怎么没学”
“我学了,但是。”风烨欲言又止“不大精通。”
闲着也是闲着,云闲说“没事,施展来看看。”
风烨羞答答把古琴抱出来,一顿操作猛如虎,琴弦上飞出一道淡色的劲气,成功把那边的树叶打下来一片。
也就一片,多了没有。
“”云闲从储物戒里掏出来个苹果,道“来帮忙削一下。”
风烨大受侮辱“云闲,你怎么可以”
“别吵了”乔灵珊在那边把止血草摆了一遍又一遍,嫌他太聒噪,“当大喇叭总比削苹果好点吧。”
和云闲还能吵两句嘴,和乔灵珊不行,怕被打,风烨只能委委屈屈地继续完成他的任务打广告。
其实他并不聒噪,主要是乔灵珊自己心乱如麻,当然听什么都觉得吵。
正如柳世说的一般,她刚拿到止血草的时候自然欣喜,但欣喜没多久,随之而来的就是忧虑。怀璧其罪,二人身上带了这么多药草,在秘境中,和小儿持金过闹市没什么两样。而且这都是远虑了,近忧就是,以柳世那个睚眦必报的性子,仇旧恨加一起,他真的会轻易放弃吗
乔灵珊换位思考了一下,现如果自己是柳世,她可能已经去掐云闲了。
实在真的很讨厌
但果然,云闲的每一步都在意料之外。
“用止血草换分值”乔灵珊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虽然是我,我肯定会换,但现在他们完全可以直接抢啊”
分值可以再生,止血草用了几乎很难补充了,按照它生长的隐秘特性,能找到它的都是医修。医修难道还会嫌药草多也不只是医修,一般人都不会把止血草这么大咧咧地摆出来换。
云闲在那啃苹果,说话有点模糊“嗯,你说得对。”
话粗理不粗,可以抢,干什么还要换。
乔灵珊手一紧“那”
“来一个门派,完全可以抢走。”云闲咔咔两下把苹果吃完,面不改色地偷偷把核往左手掌里塞,道“要是来了两个以上,那就另说了。”
太平“呸”
乔灵珊像是听懂了,风烨倒是糊涂了。这怎么说的过去呢,一个门派抢的走,两个门派人更多,难道还抢不走么
“别停。”云闲督促道“再中气十足一点,喊出来”
风烨被迫吼出怒音“止血草一百分一棵”
话音方落,远处就传来呼啸声响,黄沙掀起,随风狂舞,天际线外,一行熟悉的棕色人影带着凛冽杀意迅靠近,最前之人赫然是满面阴沉之色的柳世。
那把身后的大刀,也已缓缓浮现出狰狞血色。
看来他并没有表现出的那般不在意,看来是真得罪狠了,也不管刀宗现在对北界的分值贡献度如何,一听到动静就提刀赶来,想给云闲一个教训。
柳林双跟在后方,面带为难。
“又见面了。”柳世在云闲面前几步站定,缓缓侧头“我有时真不明白,你究竟是哪来的胆子”……
“又见面了。”柳世在云闲面前几步站定,缓缓侧头“我有时真不明白,你究竟是哪来的胆子”
“我娘生我时候给的。”云闲道“你没有吗”
乔灵珊又开始呼吸急促了,她总是这样,一做点坏事就比谁都紧张。
“牙尖嘴利,倒会逞口舌之快。”柳世每次和她说话都过不了三句,就已经开始冒火了,“既然不懂,我今天就要教你一件事那就是,不要惹不该惹的人。”
云闲朝他一笑,也道“这么巧我也有一件事要教你。”
她毫不畏惧地和人对视,就在柳世抽刀之际,突然,不远处又传来了清晰无比的马蹄踢踏声响,和车轮碾过沙砾的杂音,霎时,众人的视野里驶出了一辆熟悉,但又不那么熟悉的马车。
说不熟悉,是因为并未见过,比之前薛灵秀那辆要简陋不少,没有那么豪华了;说熟悉,是因为所以这里为什么会有马车
这等造作又奢靡的作态,实在太眼熟了。
果然,马车在两列高手的簇拥下,缓缓停在两方人马面前,帘子被一双白皙修长的手掀开,薛灵秀那张略带柔意的俊秀脸庞出现在众人眼前,眼都未抬,便理所当然道“哪个在叫唤别叫了,我全要了。”
众人在荒漠里摸爬滚打了一天,最爱干净的人也整洁不到哪去,他青绿色的长袍却丝毫不染尘埃,就好像他压根没从那不知道哪来的马车上面下来过一样。
柳世瞬间面色变幻,狠道“薛灵秀”
“嗯”薛灵秀听到声音,转头看他,半晌,倒是笑起来了“哟,熟人啊。”
他眼皮薄得凌厉,偏生其他五官又生的柔和,平常神态不觉如何,现在一笑,倒让人感觉笑里藏刀,如沐阴风了。
他带来的人马和刀宗弟子实力相差无几,现在竟然隐隐有对峙之势,场面一触即。
“你看,我就说。”云闲开口道“有时候话不要太多,话只要一多,就容易办不成事。”
乔灵珊不想拆台,但还是默默想,明明在场的人就你话最多
也不知两人之间究竟有什么宿仇,但都已经到了挂悬赏互相戳小人咒对方死的地步了,那想必关系是相当差了。柳世脸色阴沉,对薛灵秀道“奉劝你别多管闲事,这止血草本是刀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