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亦如听到女儿的话,满脸的黑线,她伸手在女儿的小脑瓜上,轻拍了一下,“就你话多!”
小苹果鼓着小嘴哼了一声,又咕咕浓浓地说:
“看来我是冲话费送的呀!这么小,就天天逼着我去上课,一天要上那么久,好难熬啊……”
温亦如皱皱眉头,真的拿这个小丫头没办法。这时她的手机响了,她去接电话,小苹果借此机会,一溜烟跑了。
她一直跑到通往学校的小路上,那里有座坟,那是爸爸的。她跑过去,小腿扑通往坟前一跪,就咕咕浓浓地说上了,“爸爸呀,你快把我带走吧,我真的不想跟妈妈去上课了,我还这么小,不想死在教室里呀……”
小苹果跪在那座荒坟前,嘴里咕咕浓浓念念有词,正好,许云波一早从旅馆出来,慢悠悠地闲逛,就看到了这一幕。
他听到小苹果的话,心里好笑,便走了过去。
“小苹果,你跪在这里干什么?”
“我来找我爸爸。”小苹果说。
☆、温亦如,你不该解释一下吗!
“我来找我爸爸。”小苹果说。
边说,边给那坟磕了个头,“爸爸,你把我带走,我真的不想再上课了,妈妈每天让我那么早就起床,我还没睡醒呢!爸爸……”
许云波忍俊不禁,笑道:“小丫头,你在这里说什么,你爸爸也听不见的。”
小苹果怔了怔,又小脑袋搁地上,像模像样地磕了好几个头,“爸爸呀,好爸爸,求求你听听小苹果说话吧……”
许云波满脸抽抽起来。
“小苹果!”远远地传来温亦如的声音。
小苹果吓了一跳,一下子从地上跳了起来,扯着许云波的衣角,躲到了他的身后,“叔叔,快救救我,妈妈一定会打我屁股!”
许云波哭笑不得间,温亦如已经走近了,“小苹果!”她边喊,边绕过一棵大树走过来,
“小苹果你在哪儿!”
话喊半截,温亦如就怔住了。几米开外的许云波早已经因着那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而浮起幻觉,待看到脸带焦急走近的温亦如时,他的呼吸一下子凝住了。
她穿着乡下最朴素的衣裤,头发依然光洁,眉宇间带着一抹焦急和担忧,也惊呆似地看着他。
小苹果还躲在他的身后,她就知道,她这样偷偷跑出来,一定会被母亲打屁股的,所以,她的小手紧紧地拽着许云波的衣角,躲在他的身后不肯出来。
“小苹果!”温亦如在惊怔过后,又镇定下来,伸手把女儿从许云波的身后拉了出来,“你跑到这里做什么?你这个臭孩子!”温亦如把女儿拽过来,就在那小屁股上用力拍了一下。
小苹果哎哟了一声,伸手去捂小屁股,可是母亲的第二个巴掌又落下来了。
“哎哟!”小苹果又叫了一声。
“妈妈咪呀,不要打了,再打我就该去见爸爸了……”小苹果抱着温亦如的腰,小脑袋扎到他的怀里,可怜兮兮地说。
温亦如自然不会再打,只紧紧牵了女儿的小手,扯着她往回走。
“温亦如!”身后,传来许云波严厉的声音。
温亦如的身形陡然一僵,许云波已经说道:“你就不该解释一下吗?”
寻觅了那么多年,他已经心死,可没想到,他就这样出其不意地出现在他的面前,而且,以一个,一个母亲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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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试图说谎
寻觅了那么多年,他已经心死,可没想到,他就这样出其不意地出现在他的面前,而且,以一个寡妇的身份。
温亦如缓缓回了头,幽幽地说道:“你不是已经都看见了吗?那个是我丈夫的坟,这个是我女儿。”
她牵紧了小苹果的手,不再跟他说什么,迈开步子匆匆地走了。许云波脸上泛着难以捉摸的青色,唇角在发抖,两只手攥成了拳头,狠狠地捏紧了。
温亦如五年淡如止水的生活被突然而至的许云波打乱了,但事情已经过了这么多年,她相信,他不会再惦记着她了,而且,他的身边,一向也不缺女人,不是吗?
温亦如淡定自然地讲着课,外面,许云波在校长和几个镇领导的陪同下,从教室门外经过。
淡然温婉的女声和着孩子们朗朗的读书声传过来,许云波看到了站在简陋讲台前的温亦如,她的长发,用一枚黑色卡子盘在脑后,身上全素色的衣裤,平底皮鞋,朴实而沉静。教室里,二十几张纯稚的小脸在认真地听讲着,小苹果坐在她的专用小课桌前,张着小嘴打哈欠。
许云波的目光缓缓收回,问校长道:“她是你们这里的老师?”
“是,她在这里教了快五年的书了。”校长说。
许云波道:“告诉她,下了班去找我。”
校长一愣,而许云波已经顾自走开了。
才放学,温亦如就被校长叫住了,“温老师,许先生叫你过去一趟。”
“许先生?”温亦如疑惑地问。
“是,就是那位准备给学校捐款的许先生。”校长说。
温亦如这才想起了许云波,原来,他就是要捐款给学校的那个大老板。
她有心不去,但校长说,不能得罪许云波,温亦如把小苹果交给校长照顾,自已一个人来到了许云波所在的旅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