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这开荒种地比我们流放赶路还要苦啊!”
“唉,一上午,腰酸背痛的,累死我了。”
“咱们这么多人,全部耗在这里也没用,工具不够,完全就是浪费。”
“明天可就要咱们自己准备吃的了,咱们可得好好想想,明天该怎么办?”叶忠顺揉了揉有些疼痛的右脚,提出了建议。
“咱们这样一窝蜂的都在这里开荒,别到时候粮食种不出来,反倒提前饿死了,外我们要分工合作才行。”
这是三房的长子叶忠民,出事前,他在某地任县令一职。
“忠民说的对,咱们这样没有章法的在这里,其实什么也没干成,一会是得好好商量商量,后面该如何行动了。”
听着这些人你一句我一句的闲聊,叶黎最终把那啃了半天只咬了一小口的馍馍收进了空间。
太他妈的难吃了,空间那么多东西,竟不能正大光明的拿出来用,叶黎有点想抓狂。
得找个理由说服姜氏。
午休时间一过,大家又站起来开始干活。
叶黎撑着腰酸背痛的身子,心不在焉的捡着石头。
“呼啦”一声响,一个小动物从草丛里飞了出去,把叶黎吓了一跳。
竟然是一只野鸡。
“哇,野鸡,抓住它。”
有人看到,立即手忙脚乱的去抓。
可这天生就在野外生存的野鸡哪里是那么好抓的,眼睁睁的看着野鸡从头顶飞过,掉下来几根羽毛。
叶黎瞄准野鸡,扔出了手里的石子,飞到半空的野鸡扑腾了两下,就掉了下来。
叶忠义离野鸡最近,一下子就扑上去,抓住了它。
“好肥的野鸡,今晚可以吃野鸡汤了!”有人咂吧着嘴巴,欢喜的嚷嚷。
“唉,虽说这只野鸡是我抓到的,本该拿出来让大伙都尝尝肉味,可我娘她昨天晕倒了,莲娘腿脚受伤到现在还没爬起来……”
叶忠义一脸为难,接着说:“今天这只野鸡就不给大伙分了,下次等我再抓到,再请大家吃啊!”叶忠义站起来,抓着野鸡不放手。
“大哥,你这话就见外了不是,都是叶家人,见者有份啊。”
二房的三子叶忠夕腆着脸,看着野鸡眼睛直冒光。
在寨子里两天,一点荤腥都没沾,他都馋死了,流放的路上,好歹还能去城里换口吃的,在这里,狗屎都没有。
叶忠义板着脸,沉声说道:“忠夕,你这话什么意思,你大伯母头晕,你大嫂受伤都起不来床,你还要和老人病人争这一口吃的?”
二房的叶二太爷老脸一红,连忙道:“忠义,别听这混球的浑话,野鸡你提回去给大嫂她们补身子吧,这小子,回头我再收拾他。”
叶忠义的脸色这才好看几分,他把野鸡就抱在怀里,生怕被人抢了去。
叶黎傻眼了,这个眼前为了一只野鸡连脸皮都不要的男人是她大伯?
印象中,叶忠义也没有这么不堪啊!
叶黎哪里知道,叶忠义不过是干了一上午的活,就生出了许多心思。
他有两个儿子,年轻力壮,而他自己和小余氏,也算是个劳力,四个人带一个老母亲,开荒种出来的粮食节省一点,足够他们吃了。
可若是和二房三房的一帮子人混在一起,那日子,想想,就没有了盼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