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柔双手撑在木桶边沿,白皙的皮肤上留着可怕的伤痕。
宫煜说,“你身上的伤还没完全愈合,碰了水会炎。”
夙柔叹了一口气,这她知道,“我只想洗快点儿,在水里趁着血痂没有完全被浸湿之前洗完,结果你突然进来,我能光着身子出木桶么?”
夙柔的眼神带着玩味儿和挑衅瞧着宫煜,说实话,宫煜现在才注意到她还伤着已经晚了。
宫煜识趣的背过身子,“我在院子里等你。”
两个丫鬟从院子外面进来,她们正巧撞见坐在凉亭下面的宫煜,纷纷愣了一下。
宫煜的目光淡淡扫了一眼她们,丫鬟迅低下头,好似瞧见了什么不该瞧见的东西似的,加快步子走入屋子。
夙柔躺在床榻之上,重新上药,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裙子。
她走出院子听见身后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夙柔回过头看去,现那两个丫鬟正在打扫她的屋子,但是有密切的眼神交流,和时不时的肢体动作。
两个小丫鬟的眼神朝着夙柔这边偷偷看了一下,现夙柔注意到她们,立马又分散开视线,各忙各的好似什么也没有生。
宫煜叫她,“过来。”
夙柔回过神,踏上凉亭,“你坐在这显眼的地方,都叫府上的丫鬟瞧见了。”
宫煜蹙起眉问她,“我总不能鬼鬼祟祟的躲藏在阴暗的地方,若是叫人瞧见岂不是更加有嘴说不清?”
夙柔想象了一下画面,那还真是……
夙柔说,“罢了。”
她在石凳上坐下,大大咧咧的翘起二郎腿,“你要继续跟我说方才的话题?”
宫煜就算继续跟她说,也说不出来个什么来。
宫煜抓住她的手腕,将她的衣袖给完全拢了上去,她腕上的伤裹着白布。
他瞧着这痕迹又是一口长气呼了出来,“你这阵子,还是好好养伤的好。”
夙柔将手从他手里抽了回来,她将袖子给放了下去,“你这副表情瞧着我做甚,怪叫人慎人的……”
宫煜脸色有些阴沉,“我在关心你。”
夙柔差点儿没忍住,“算……算了吧,你关心我,叫人不适应。”
夙柔站起身子,“你今日先回去休息吧,我也该早点儿休息了。”
她第二日在院子里瞎溜达的时候,府中的人路过她身旁虽都和往日一样谦卑有礼的跟她问好。
但她总觉着他们瞧着自己的眼很是古怪。
夙柔低头瞧了瞧自己的衣裙,今日这身衣裙难道有什么特别之处?
她细细看了一圈,都没有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那难不成是头饰有什么问题?
她今日挑的手势倒是和从前没什么区别,除了款式不一样之外也没有什么……
夙万迎面朝着夙柔走了过来,“阿柔,正巧阿爹想去找你,你来,阿爹想跟你私底下聊聊。”
私底下聊聊?
夙柔察觉到不对劲。
夙柔跟在夙万身边,“那就正堂吧,叫人把门关上,阿爹找我所为何事?”
莫不是秋后算账想教训她昨日贸然骑着马去狩猎场的事儿?
夙柔心中有点儿忐忑。
夙万也没坐主位拉了两张椅子在门口,“阿爹倒是没有别的意思啊,阿爹一向很尊重你的选择,但是阿爹还是想跟你确认一下,你对煜王……感觉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