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我曾无数次做小伏低地求他。
求他不要太过关心柳歆儿。
求他多陪陪我。
求他能不能和我过当天的节日,我不想隔天过节。
他总是无法理解我,甚至埋怨我理解不了他。
他说,他希望找的另一半,能理解他的无奈,毕竟柳歆儿为他流产过。
如今我下定决心要离开了。
他反倒成了那个低位者。
看,多戏剧化啊。
“没必要了,感情一旦破碎,无法重圆的。”
“其实,我感觉你和柳歆儿挺配的。”
我将婚纱照放进行李箱,继续收拾东西。
江尘看着我决绝的背影,默默走回卧室。
很快,卧室传来重重的哐当一声。
我疑惑地往里走,江尘正捏着一盒药,红着眼盯着我:
“你,你为我流产过?你怎么没和我说?”
米索前列醇片。
适应证:终止早期妊娠。
我看了一眼抽屉,估计他刚刚翻了。
只是,我现在脑子一片空白。
江尘捏住我的肩膀,第一次在我面前痛哭流涕:
“这么大的事,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什么时候的事?我们的孩子,你一个人去医院流产的?”
我看着他崩溃大哭的模样,反倒是笑了:
“四个月前的事,我和你说过,我说我要做手术,我问你能不能抽空陪陪我?”
“你接到电话后,很不耐烦,你说你今天要陪柳歆儿过生日,让我不要撒谎骗你。”
“你咬定了我不可能做手术,我又怎么有机会告知你,我是做什么手术?”
顿了顿,我自嘲一笑:
“你忘了吗?那天后的三天,你一个电话都没打给我,也没回家。
你说,这是对我撒谎的惩罚。”
和柳歆儿不同。
我是宫外孕,不得不流产。
而当年柳歆儿怀了江尘的孩子,她怕身材走形,不想生。
江尘蹲在地上,崩溃地大哭起来。
他跪在我面前,颤抖着手摸着我的肚子,亲了亲:
“我错了,宝宝,对不起对不起。”
“我不知道的,我真的不知道的,如果我知道你那天是做流产手术,我肯定会不理柳歆儿的。”
“你原谅我,宝宝,求你原谅我。”
我揉了揉耳朵,不想再听他懊悔的话语。
这五年,我受的委屈太多了,数都数不过来。
他习惯性地偏爱柳歆儿,常常会忽略我。
他让我原谅他。
可是这些年发生的事情,是我一句原谅就能够一笔勾销的?
离开那天,我没有告知江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