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忆莲有些无奈:“你找我什么事。”
温远恒这才转移话题:“你最近生意怎么样。”
齐忆莲翻着资料:“还是老样子,看别人脸色。等到三福制衣厂产量上来,就可以出口利润更高的产品了。”
虽然她没有挂上厂长的头衔,但她现在是三福制衣厂握住实权的领导者。
有了自己的厂子,跟人谈判才踏实。
温远恒颔首:“刚开放不久,政策一直在变,你自己把握好。”
齐忆莲愣住,她突然觉得,有温远恒在很是安心。
但是她知道自己不能沉溺于温远恒提供的羽翼:“我知道了。”
电话挂断后,齐忆莲将钱包里宁宁的照片又放回相框中。
齐忆莲又将母亲写给自己的信塞进相框背面:“妈,宁宁,我会努力挣钱的。”
上辈子,她的后半生都被毁了。
她不会再走上同样的路。
……
可能是越怕什么越会来什么。
一个月后,上头突然政策收紧,都在查外贸。
齐忆莲在海市帮着好几个厂子做此类生意,她在里面赚差价。
如今查得严,有些产能过剩的产品就堆积在仓库卖不出去。
齐忆莲刚到工厂,厂里管理层就找她:“陈老板,这下可怎么办啊?工人不可能让他们停工的,可是再这么生产下去,产品卖不出去,我这工资就难发了啊。”
齐忆莲坐在椅子上,神色淡定:“不用急。”
她上辈子依稀记得,政策几年后就会一下子放宽。
但如今怎么存活下去、如何撑到几年之后,却是个问题。
突然,她想到了温远恒。
或许他可以透露些关于政策的事?
思来想去,齐忆莲走到一边,给温远恒打了个电话:“温远恒,你在吗?”
谁知温远恒那边,接通电话的却是个女人:“你找时恒干嘛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