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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方风俗不同,荆州多白薯,而且当地百姓大多口味偏重,辣口饮食小吃居多,甜口的少。紫薯糕是豫州一位老婆婆制作的,味道独特,就在平乐街街西,其实平常买客很多,只是她不太适合那个口味罢了。
但在豫州这边都少有分布,荆州就更少了。
李覃不以为意:“这有何难?我荆州地方广袤,人烟繁盛,难道连一个紫薯糕都做不来吗?大不了,孤就把豫州做这吃食的迁往魏兴几家,不费什么事。”
“因为费的是别人的事儿,”她无奈,劝道,“他们都在故土生活长大,突然迁居别处,水土不服是一方面,心中肯定也会思念家乡的。”
她毫不怀疑,李覃醒了真能干这事儿。
他听了,不知在想些什么,沉默了好半晌,然后忽然用宽厚掌心揽住晞婵的肩膀,将她按在胸膛前,修长有力的指节动了动,轻拍道:“那就不迁了。”
晞婵莫名了有一会儿,以为紫薯糕这事就这么翻篇过去了,又觉得两人现在这姿势不成体统,一边挣开他,一边叮嘱道:“既然你还清醒,明日别忘了去看望一下段将军,他平时那么爱惜养着的胡须,被你拔了不说,还毫无怨言,你以后别再这么闹人家了。”
她看着都觉得疼。
“孤没拔,”他醉了后就一直无意识地称孤,这会儿还隐约委屈上了,长眉紧蹙,又暗自试探着抱住了柳腰,一本正经道,“孤就是摸摸。”
晞婵两眼一翻。
她懒得同醉鬼争论,顺着他道:“那就不准再摸了。”
李覃弯了弯唇,脑子晕乎乎的,呼吸间一股熟悉的清香钻进他灼热的气息里,降温舒心,他盯了她一会儿,视线落在那一张一合的软唇上,脑子一抽,道:“可以给我摸摸你的吗?”
下一瞬。
车厢里响起清脆的一声。
李覃偏过头,懵懂愣住。
他的右脸火辣辣的疼。
但心里是真爽。
她的手好软。
……
穆尧跟雪映和好后,两人时常待在一处,但大多是穆尧翻墙偷来的机会,不仅雪映问他为何如此,连晞婵也看不下去他撅着腚趴人家墙上的奇观,问他怎么不打正门进。
一问才知道,他这刚回来就把老丈人给得罪了。
穆尧不敢同雪映讲,就悄摸告诉了晞婵。想是也觉出自己这副“采花贼”的模样着实丢人。
这日他又搭梯翻上墙头,习惯把晞婵带上托她把风。从小便是这样,每次穆尧打算好要干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儿”,总是要好好利用起来自己这个乖妹妹,把风放哨好搭档。
连幽会都不放过她。
说是她这个哨兵用习惯了,安心。
晞婵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这个晚间又被他拉去了雪家大院。
她站在树下,树上的绿叶沙沙作响,凉风习习,虫儿叫的正欢。不远处灯火通明,传来这边也就只能看到隐约微光,夜色宁静祥和。
还带有时节交替的些许闷热。
挨着树不远的墙头上,一个大腚晃了晃,仿佛是和墙那边的人聊的太过安逸,以至于安分不住,让人家看着的那面沉稳不动,人家看不到的反而搁这晃来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