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悠悠嘴角一勾,手上快抽了两下。
胡兰花和柳翠兰倒吸一口气,两人的手背上留下一道红印。
“你都敢对你们大嫂动手,我有啥不敢的。”田悠悠这话让周围的百姓都记起了。
田守年是田家的老大,姜秀秀是大嫂。
田守存的大儿田兴文冲过来,“田悠悠,你想做什么?”
他也习惯了欺负田守年一家,尤其是田悠悠。
背着田守年和姜秀秀,他们五个孩子辈,就连才六岁的田兴宝都能肆意的欺负她。
而且还不许她告诉田守年和姜秀秀,只要她说了,他们就欺负得更凶。
他们也很聪明,一般不在田悠悠的身上留下伤痕。
很多时候都是他们五个装成主子,让田悠悠跪着伺候他们。
可那时,田悠悠只知道垂头抽泣啊,何时这么能耐过?
田悠悠刷刷的抽动竹条,抽在他的腿上。
“田,田悠悠你”
“田兴文,刚才你娘打我娘的时候怎么不见你冲出来?”
“怎么的?全天下只有你们家的人能打人?被你们打了就不能还手?”
田悠悠跟田兴文说话的时候,一直用余光看向田守年。
她就是有心让田守年多挨几下拳头,让他知道他一直视为亲人的这些人是怎么对他的。
但也不能真的让田守存打伤了田守年。
姜秀秀这会儿也很慌,一边担心女儿,一边担心夫君。
最后还是决定留在女儿这边。
田王氏看自己孙子挨了打,站不住了。
她拄着树枝拐杖走过来,拐杖重重的砸在地上,“反了,反了!”
“确实反了!”田悠悠大声接上,“做弟弟的敢打大哥,做弟媳的敢打嫂子。”
“老田家真是一点规矩都不懂了,也不知道是谁教的?!”
田王氏的嘴巴扁了扁,知道没理,却又找了话说,“你爹是做大哥的,让着两个弟弟怎么了?”
“大哥让着弟弟是这么让的?让他打?让他骂?!”
田悠悠这些话实则是说给田守年听的,“你们不就是看我爹没了亲娘,人又老实,才这么欺负他吗?”
“爷爷刚死才多久啊,就把我们一家三口赶出来了。”
“不就是怕我们跟你要给爷爷治病的银子吗?”
田王氏的想法被戳穿,面上有点难堪。
“别说这些,你们偷了我们的野猪肉,卖了的银子得给我们。”
“五十斤野猪肉,二十文一斤,得给一两银子。”
田王氏也挺不要脸的,直接就让她们给一两银子。
田悠悠的竹条在地上抽了两下,地上多了两道深深的痕迹,“你们家丢了野猪,凭什么到我家来找?”
“你们丢了肉,我们家有肉,就能证明我这里的肉是你的?”
“天底下,可没有这样的道理。”
田悠悠挑挑眉,“这可是田守存自己说的话。”
昨天的事,很多邻居都知道。
“可不是守存自己说的吗?”冯婶子手里还拿着饭碗,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表情,“昨天我们可都听着呢。”
“是啊,昨天他这么说,守年一家就没说什么了。”其他村民附和着。
“轮到他们自己就不行了。”
“他们家一向不讲理”说这话的人被田守全瞪了一眼,声音越来越小。
田守存这时停了手,表情无赖,“我说我们家没偷就没偷。”
“我说他们偷了我们的就是偷了我们的,你们谁有意见?”
“他们就一间破茅房,有什么值得我们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