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田悠悠让我们来送货的。”
刚到,就听到了冯婶子的话。
“我什么时候让你来送货了?”田悠悠轻松跳下牛车,牵着牛站定。
冯婶子看到田悠悠,松开田石跑到她面前来。
抱着田悠悠的手臂,冯婶子哀求着,“悠悠,你同官爷说说,我是你爹的堂嫂,田石是你爹的兄弟。”
“我们不是骗子。”
“快,快跟官爷说。”
“我们都是姓田的,是一家人,你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我和你叔进大牢啊。”
刚才官爷说了,若她们真是骗子,就要带进大牢关起来。
她不想进大牢,更不希望儿子一起进大牢。
田悠悠如她所愿,”官爷,她确实算是我爹的远房堂嫂,她儿子也算是我爹的兄弟。“
冯婶子松了口气,转向衙役,“官爷,她说了”
“但是我们家没让她送货。”田悠悠又道,直接断了她的希望。
“田悠悠!”冯婶子顿时怒了,田悠悠这么说,那她和田石还是骗子啊。
“你好狠的心啊,你居然见死不救,你要看着我和你叔被带进大牢吗?”
田悠悠看向伙计,“小安哥,你该怎么做就怎么做吧。”
伙计是张简族里的侄儿,叫张小安。
他算是张简重点培养的伙计,在安平酒楼里能做一些决定。
张小安掏了几个碎银子,塞到为的衙役手里,“官爷,有劳你们了。”
“这两个骗子敢骗到安平酒楼的头上,胆子太大了,请官爷秉公办理。”
衙役掂了掂碎银,不算多,也就一两左右,喝茶是绰绰有余了。
不过这两个骗子关进大牢,家里人肯定要来赎人,到时候还有得赚。
衙役把银子收好,招招手,“抓人,把赃物带走。”
所谓赃物就是两缸咸菜。
“田悠悠,你个小贱人见死不救,你不得好死。”冯婶子被一个衙役押着,却不甘心的回头咒骂。
衙役可不会惯着她,直接一脚踹在她腰上,“闭嘴!“
“哎哟官爷,我真是冤枉的。”
“她们送了两缸咸菜来,说是你家让送的,我尝了一下,又酸又烂。”张小安安排伙计帮忙搬田悠悠带来的咸菜,“简直不能入口。”
田悠悠知道其中的原因。
主要是冯婶子没有放足盐,其他佐料就更不会放了。
因为盐分不足,咸菜变质,自然就酸了。
田悠悠亲自送来的货,张小安没有验,直接给了银子,让人帮着卸货,又把空缸都装好。
总共十六个空缸,摞得老高。
“田姑娘,这样能行吗?”张小安绕着牛车走了一圈,摞得太高了,他有点担心。
“没事,这不都绑好了吗?”田悠悠来时也是用草绳把咸菜缸都绑了,牛一路奔跑都没出事。
“你忙你的去吧。”
张小安挠挠头,“今天还真的挺忙的。”
“杜府大小姐今天定了三桌,邀请了好多朋友。”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田悠悠驾着牛车驮着这么多东西,在街道上也是一道惊人的风景。
路过的人纷纷侧目观望。
到了肉铺门口,田悠悠没把冯婶子的事告诉田守年。
“爹,什么时候可以走?”她这个大的牛车不能在人家铺子门口停太久,若是田守年还需要很久,她就先回去了。
田守年麻溜的收拾东西,“现在就能走。”
可能是天越来越冷了,没有新鲜的蔬菜了,又不可能天天吃肉,所以不少人家买鱼换换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