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是清白的,皇上要相信娘娘啊!”
黎悄一睁眼,现自己竟然跪在古色古香的宫殿中。
左右两边的小凳旁站着十几个漂亮的小美人,脸长得很是精致小巧,每人都千形百态,各有各的韵色。但,衣服穿得很风骚,胸露出了一大半在外。
正上方则坐着穿着明黄色龙袍,面色凌冽的男子。
他眼神有点犀利,似乎和她有深仇大恨般,目光淬着刀,恨不得将她剁碎喂狗。
“娘娘,你快向皇上解释,元妃腹中的孩子不是你害的啊。”跪在她身旁,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可爱小女孩急迫地道。
“解释?如今证据确凿,她孟月辞还有什么可狡辩的!”从屏风后走出来一个面色苍白,身形娇柔的女人。
她哭得梨花带雨,被婢女搀扶着跪了下来:“皇上,你要为臣妾做主。可怜皇儿,来到这世上还没三月,就被这狠心的毒妇给害死!再留着她,恐后宫永无安宁之日。”
黎悄见跪在地上的女人指着自己这边,她下意识地扭头往后看了眼。
没人……
“你往后看什么?说的就是你!”元妃撕心裂肺,一副要死要活的模样。
黎悄后知后觉,刚要辩解,不想一段不属于自己的记忆涌入脑海,让她头痛欲裂。
她穿越了。
甚至还穿到了一个不受宠又心肠歹毒的皇后身上。
原身乃开国将军的嫡女,在娘胎时落下心悸的病根,从小就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从而也造成了她嚣张跋扈,不把人放在眼里的性子。
在一次晚宴上,对刚上位不久的皇帝一见钟情。
郎有情妾有意,很快俩人便完婚。
可在新婚之夜时,元妃以怀孕身体不适一事把皇上叫走了,让她独守空房,导致她心悸作,在榻上躺了足足两月有余才养好。
这件事,原主自然怨恨在心,这不身子一好,就出来作妖了。
原主想害元妃腹中孩子一事是真的,但早就被元妃安插在身边婢女知晓。
可不想元妃明明知道原主的计谋,不仅没有躲过了这一劫,还硬生生上钩了。
想必元妃是想要用腹中孩儿将原主扳倒。
毕竟这是皇上第一个皇子,皇上非常重视。
但这元妃心是真狠啊。
为了扳倒原主,连自己的亲生孩子都敢弄死。
黎悄消化完这些信息后,后背全是汗。
“残害皇嗣,皇后你可知罪?”俊美无俦的男子坐在铺垫上,声音透着一股子漫不经心,分不清喜怒。
“皇上,臣妾是被冤枉的,恳求皇上定要明察。”装哭谁不会,黎悄连忙跪下,晶莹的泪水哗啦啦的往下掉。
原主豆蔻年华,肌肤雪白如玉,腰肢和身段虽在各色千秋的妃子中算不上太出众,但胜在长得貌美如花。
现如今这副我见犹怜的模样,任人看一眼都想上前疼爱一番。
可黎悄这一举动,让在场的所有人惊诧不已。
因为孟月辞出生显赫富贵人家,可能骨子里的骄傲,从不会轻易低头、认错,尤其更不会在这么多人面前梨花带雨,毕竟孟月辞这人,最爱面子。
“皇上,莫要听她狡辩,刚刚她的婢女都指认她陷害皇儿一事,她都没吭声默认了!不到半刻,她竟然说自己被冤枉?这话谁会信!”元妃情绪激动。
黎悄还在那哭,声音带着几分哽咽,像是受到了极大的委屈:“皇上,臣妾刚刚没吭声是因为没想到身旁的婢女会污蔑臣妾,臣妾伤心来着。现如今得知元妃妹妹误会了臣妾,臣妾总得把事情解释,免得姐妹间生了嫌隙。”
“孟月辞你还要为自己开脱?”元妃气得差点断气,指向跪在一旁的如春:“你的婢女都将你的罪行说出来了!”
“一个婢女的话,她说什么妹妹就信?”黎悄反讽:“这种出卖主子的贱婢,也不知道被谁买通来陷害本宫。”
靠左边穿着墨绿色轻纱的妃子开口:“皇后娘娘,这如春可是你从将军府带进宫里的。能被你带入宫,必然有过人之处。现如今这是为了保自己,将无辜的女婢推出来挡刀吗?”
开口的是落嫔,是礼部尚书的长女。
平常落嫔和元妃关系也不是很好,但今日之所以帮衬着元妃,也是想借此机会把孟月辞拉下来。
因为一个月前,皇帝日日翻落嫔牌子,因心悸没好的孟月辞一直没侍寝。
在一日早上,妃嫔来给孟月辞请安时,孟月辞见落嫔身上穿着皇帝赏赐的锦缎,心生嫉妒,便刻意刁难落嫔敬茶,不仅故意打翻茶杯烫伤了落嫔的纤纤玉手,还以冲撞之罪,罚落嫔顶着炎炎烈日在宫门外跪了长达一刻之久。
落嫔的手留了疤,因面部晒伤,皇上可能看着觉得扫兴,便一直没有再翻过一次牌子,彻底失宠了。
现如今,有报仇的机会,落嫔自然不会放过。
黎悄冷笑了一声。
原主在后宫如此嚣张跋扈、肆无忌惮打压妃子,可皇帝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就是因为她有一个镇守在边疆的好爹爹吗?
为此,只要原主父亲不倒,原主没有犯很大的错,她就不会死。
所以黎悄知道,只要自己极力开脱,坐在龙案上的男人定然不会要她性命。
“皇上,如春虽是臣妾从将军府带来的,却并不是心腹。一直贴身伺候臣妾的除了萝袖便是富贵,若臣妾真想害元妃妹妹腹中的孩子,为何不让心腹动手,而叫她一个偏殿的女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