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不知道明天有没有时间写更新,如果有的话,预告一下,感情要突飞猛进了……毕竟已经酝酿得差不多了……
元宵灯会
杨州城的元宵灯会,惯来都是各家小儿女们的盛会。
家中已经定好了亲事的,自然会借着这一日好好说上几句话,羞红了脸递上准备了许久的礼物。而那些十三四的小姑娘,更是期盼着能在这一日遇上个梦中儿郎,来一场浪漫的邂逅。
作为杨州城近半数小姑娘的梦中儿郎,傅挽自是不愿意坠了脸面。
只是往年里她红绿青蓝紫白黑都穿了个便,今年原本定好了让绣娘精心绣了快三个月的那一身,却是个粉色的。
当初会选这个颜色,是因为傅九说她越来越没有女子的模样,而她正好核账核得头昏脑涨,扶画派人来询问时,顺嘴就回了一句。
后来又是干旱又是暴雨又是谋反的,她哪里还能去在意一身衣裳的颜色。
傍晚时让扶书拿了衣裳出来,傅挽的下巴就差点垮了,喝着的一口茶就喷了出来,看着那挡不住荡漾着娘里娘气的气息的衣裳,眨巴眨巴眼看扶书,“这是觉着,不管我如何,衣兄都瞧不出我的女儿身对吧?”
不然,怎么能让她穿着这么娘的衣服到谢宁池眼前去晃?
扶书也难得苦着一张脸无奈,“六爷您这次养病,”怕傅挽不高兴,她还晦涩地只看了傅挽一眼,“旁的衣裳怕都是不合适,只这个稍稍大了些。”
傅挽,“……”
她深吸了一口气,用手掐了下自己已经长了些小赘肉的小蛮腰,压住就要涌到嘴边来的粗口,很是和煦地笑了笑,“来吧,来试试爷到底娘不娘!”
话是这么说,可傅挽这换衣裳的时间,也比往日多了小半个时辰。
谢宁池敞着门坐在屋内,手里拿着本书,目光凝聚在书上,隔一会儿书就会翻动一页,没翻过三页,才抬起头来看一眼天色,再看一眼院子里的景致。
只是独自一人枯坐赏景,实在是有些难熬了点。
就在谢宁池又一次抬起眼来去“赏景”时,那紧闭的房门终于被人从里打开,先迈出来的是一截浅粉色的衣摆,而后就是握着玉骨扇的手,最后才是傅挽那张带着笑意,灼灼如盛夏烈日的脸。
她站在谢宁池方才已看了千百遍的雪景中,带着笑抬着头叫了他一声。
就像是她每次见着他时一般。
谢宁池愣了许久,才勉强从不知在游荡到何处的太虚幻境中回来,起身走到傅挽面前,停下脚步,隔着三步距离,认真地看着她。
方才他初一照面被震得失神的那一眼,不是没有原因的。
那眉眼还是他往日缩减的额眉眼,但不知道为何,原本就精致大气的眉目在此刻更加显目动人,似有若无地牵动着旁人的视线,恍若一件人间难得的珍宝。
傅挽待在房里,折腾了这许久,就是为了给自己画个美美的妆容,这会儿看着谢宁池这反应,就知道自个成功了大半,忍不住就往前凑了凑,非要和他嘚瑟。
“衣兄,怎么样?我这么瞧着,是不是又比往日更风流倜傥了?”
是。
谢宁池差点就点了头。
那衣裳的颜色,穿在普通的男子身上都会有脂粉气,而傅挽穿着,却自成一体地带出了几分红尘浪荡后的洒脱与落拓,微微勾唇一笑,即使别的女子再如何的前仆后继,都不能再动摇上她半分。
旁人压不住的颜色,彻底成为了她的附庸。
她凑近,那涂了口脂的红唇就明晃晃地戳在了他眼皮子底下。
谢宁池好险才没有后退。
只那一瞬的狼狈与慌乱瞒得住别人,却瞒不住他自己。他深吸了一口气压住,竭力拿出最云淡风轻的语调问,“你穿成这样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