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它低下它的马头,很是娴熟地在傅挽脖子侧蹭了蹭。
马毛坚硬,傅挽的脸侧很快就被它蹭红了。
只是一人一马却很有久别重逢的热乎劲,竟是一个都没有要先让开的。
还是一侧看着辰王的骏马的小太监瞧见了辰王再次沉下来的脸色,壮了壮胆子,上前提醒,“王爷要出宫,是继续骑马,还是奴才让人去抬个轿子来?”
听到他后半个选项,谢宁池就轻皱了下眉头,他好手好脚的,要坐什么轿子?
好在斥责的话还未出口,他就顺着那小太监的脸色瞧见了站在那里在和黑风说着亲密话的傅挽,也知晓了他为何会有此一问。
宫里能纵马坐轿的人,如今除了谢郁就只有他一个。若是他不开口邀傅挽同坐,那她便只能这般可怜兮兮地走到宫门口。
偏这又是个怕冷还怕累的娇少爷。
谢宁池这会儿才认真瞧了眼那小太监,“去叫人抬轿子来。”
小太监应了一声,退后几十步,飞快地就转身跑了。
寒风呼啦啦地往身上刮,他身上单薄的衣裳都已不足御寒,可他却咧开了嘴,几乎都要笑出声来。
经此一遭,他算是在辰王面前入了眼了。
千谢万谢,首先要谢的便是那位长得俊朗大气的傅县子,再就是那匹有灵气极了的黑风马大爷,否者他还不知要在一众饲马小太监中熬到何时。
那边欢天喜地地跑远了,这边谢宁池却看自己的爱驹怎么瞧怎么不顺眼,终于没忍住上前掰开了它快探进傅挽领子里的马头,硬生生将它掰扯过来,瞧着它那双乌溜溜的马眼,说了一句,“这几日,却是把你的性子养野了……”
下一句就接着,“明日就让人将你送到驯马场去再好好练练。”
黑风也不知是不是听懂了,焦躁地踏了几下前蹄,仰天长长嘶鸣了声。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更啦,于是明天就没有了……
申了下周的榜单,要是碰上两万字,就只能日日更新了……
心好累……我可是有两孩子的亲妈,都冷落了小竹猗这么久了……
刑部大牢
辰王在皇城纵马,只为了救个小小县子的事,在半日内就传遍了镐城。
不过是睡个午觉的功夫,傅挽起床就看见了送到面前来的三四份帖子,来自镐城中好几户四品官员家,且邀约缘由都是那些个上不了台面的小事。
扶书将帖子拿给傅挽看,原本只是为了让她知晓,却不料傅挽拿了那四份帖子,扔了时间重复的两份,捡了御史台的四品官和礼部侍郎的摆在桌上,白玉似的手指在上面点了点,“准备一下,明日赴约。”
扶书瞧了眼,疑惑地问出了声,“莫不是,这是辰王吩咐六爷的?”
这些犄角嘎达,历来不会请多少有头有脸的人的宴会,傅挽在杨州城时是都不会参加的,因而扶书才有了这个猜测。
半中午她在门口焦急得等着傅挽回来,却不料等到了跟着一起来的宁大人。
宁大人下车回身伸手扶六爷时,正好一队巡防的禁卫军路过,立时就跪地行礼,也就叫破了谢宁池的真实身份。
从观察史大人突然就变成了当朝辰王,扶书到这会儿都还没缓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