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只需要借視頻和現場拍攝圖片,引導大家相信此人是為了收買戈榮而來即可。
但幸運的是,蹲守在別墅區內的狗仔足夠多,根本不需要戈榮使用p1anB。
門外,程封欲言又止地開口:「王叔,其實您不用這麼擔心,我們老闆無論如何都會將宇明舟先生的利益放在第一位。」
王叔皺眉:「我知道戈榮先生是好人,但如果涉及到自身利益,第一時間肯定會保護自身,這跟道德無關,這是人下意識做出的反應,我理解。保險起見,我認為還是等合同沒問題了,我再將少爺的部分資金解鎖。」
——幸虧少爺留了一手,提前將大部分資金轉移,不然現在真是處處被動。
「當然,您做得很對,您儘管去查驗合同。」程封面上一片坦然:「我不是在說服您,我只是想說,誰都有可能覬覦宇明舟先生的財產,只有戈榮老闆不會,他做夢都希望宇明舟先生活得好。」
管家微頓:「這從何說起?」
與戈榮先生接觸後,他確實改變了一些原有的看法。但就算少爺跟戈榮先生認識,也遠遠到不了親密的程度。
程封長嘆一口氣,意味深長道:「有些話老闆不讓我說,但我實在是憋不住,我不希望連您都這樣看他。您以為,戈榮老闆在峰會上為宇明舟先生鳴不平的證據,都是最近才挖到的嗎?要不是一直悄悄關注,怎麼會那麼憤怒?這麼多天以來,老闆毅然決然幫助宇明舟先生正名,不為利益不求錢財,為的是什麼?」
他說得眼眶有些發熱,聲音也變得哽咽:「除了愛,我想不出其他理由,或許您不相信,但我跟在戈榮老闆身邊,親眼見證他一步步走來。他咽下那些血和淚,夜以繼日地努力,為的就是個宇明舟先生並肩,沒想到那一天還沒到來,這件事就變得再無可能……」
王叔聽得有些動容:「這……」
戈榮關注著外面的動靜,他感覺到門外飄進來的視線,悄悄向外偷看了一眼,王叔的態度好像軟化了不少。
還得是程封,辦事他放心。
門外,程封還在持續發力:「您知道宇明舟先生失蹤消息傳來的那天,我們老闆差點兒想跟他一起去了嗎?這麼多天來,他的內心時時刻刻都在經受毀滅和煎熬,他看上去還活著,但和行屍走肉沒什麼區別,因為他的心早就死了,沒人知道我們老闆這些天是怎麼過來的,他就靠著一定要為宇明舟先生報仇的這口氣撐到今天……」
王叔大為震驚:「我之前一點兒都沒有聽說……」
程封面露不忍:「因為老闆不想打擾任何人,他想在頂峰與宇明舟先生相見,到了那個時候,再以足夠配得上對方的身份開口,訴說愛意。沒想到,再也沒有這個機會了。」
王叔突然有些內疚:「叔不知道這些事兒……剛才還那麼說,實在不好意思。」
「沒關係王叔,我們都能理解。」程封拭去眼角即將流淌而下的淚水,「老闆他不會因為幾句話傷心,因為您是宇明舟先生最親近的人,愛屋及烏,您說什麼他都不會覺得受傷。」
王叔:「……」
怎麼好像更內疚了。
程封:「今天的話您就當我沒說,老闆本來就不希望他濃烈而炙熱的感情影響到任何事。流程該走就走,不要徇私。」
王叔被這一番話說得情緒複雜,一時不知道該做點兒什麼,「好吧……」
他深深地看了戈榮一眼,在程封的引導下離開醫院,回去走審批流程。
兩人的身影消失沒多久,戈榮旁邊的vip病房房門打開,一道修長的身影出現。
宇明舟一身黑色休閒裝,黑色鴨舌帽和同色口罩的武裝下,只有一雙眼睛露在外面。
他站在戈榮的病房門口朝內看去。
此刻的戈榮剛收到程封成功將王叔帶離的消息,正爭分奪秒地抱著牌位摳裡面的支票。
他從會議室往外翻的時候怕支票掉了,刻意往裡塞了塞,極其不好摳。
總不能現場把牌位鋸開吧,這人來人往的,要是被別人看見,人設容易崩。
他一邊努力一邊環視四周,尋找趁手的工具,無意間往身後一瞟,對上門外一雙幽深的眸子。
「?!」
四目相對,兩人俱是一頓。
宇明舟側身避開,心跳飛快。
戈榮則是難以置信地坐起身。
不會吧?怎麼好像看到了宇明舟?
不對,不可能是宇明舟啊,他早已經涼透了啊。
這裡是vip病房,他專門讓王叔安排保鏢在樓層周圍,不會放任何一個可疑人員進來。
難道是其他病人?還有長得那麼像宇明舟的病人?
戈榮立刻下床拉開房門,可走廊內除了來往的護士並沒有其他人。
難道是幻覺?看錯了?
他半信半疑地回到床上,給程封發了條短訊。
【加強安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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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牆之隔,宇明舟靠在隔壁病房門後,薄唇輕抿。
程封與王叔的對話,他一字不落地收入耳中。
剛才站在戈榮房門口,從他的角度望去,戈榮正好將牌位抱在懷裡,似乎在輕撫牌面。
他的內心微微震動,內心好似被什麼擊中。
第18章
戈榮在病房躺了一天,第二天下午,程封帶來了成功的喜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