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从哪里听来的?以讹传讹,你也相信了?”
秦风矢口否认。
“哥们,咱们这块儿古玩圈子就那么大,什么事能隔了夜不让人知道就算时间够长了!兄弟我今天来,也是知道你手里有个物件儿,想请你高抬贵手转让给我,你看怎么样?”
说完这话,钱志国坐在沙上,满脸的渴求之色是显而易见。
“我说钱老板,我昨天是买了两个物件打算送人,除此之外,我这个小店里还会有什么好物件吗?我这里可不是古风斋和玉石堂啊?你不是在和我开玩笑吧?”
秦风不禁心里一惊,难道他说的是格桑花挂件?还是那张皮革?或是那只被肖羽寒拒绝的玉手镯?
格桑花挂件已经戴在了他的衬衫里面贴了身,就是怕自己万一把它给弄丢了或是磕碎了。再说这东西只有自己、齐老爷子、顺哥三个人知道。
秦风坚信齐老爷子是不会说出去的。难道是顺哥露出了消息?
如果不是这挂件,那就是那只玉手镯了。
可是昨天连齐老爷子和顺哥也不知道肖羽寒拒收了这件东西啊。
“你就直说吧,有必要再绕圈子吗?”
秦风倒有了兴趣,想知道钱志国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
“那好,我也不和你绕弯子了,你手上有一只子刚玉手镯吧?我听说顺哥开出五十万你都没有出手啊!哥们今天出六十万!怎么样?高抬贵手吧?”
原来如此!
“你怎么知道我手上有这东西的?”
“哥们儿,我也就直说了吧,我哪里会知道啊,也是受人之托!怎么样?给哥们儿一个面子?”
“这都是什么事啊?难道是肖羽寒跟他说的?还是肖羽寒拒收玉镯的时候被别人看到了?”
秦风心下思量,却怎么也没想明白。
如果是肖羽寒让钱志国来买玉镯,那是图个什么?难道是不想白白收了自己这份价值五十万的礼物?怕对她有非分之想?还是想让自己能挣上一笔?
难道?难道是肖羽寒和钱志国之间有什么关系吗?
一定是了!莫非肖羽寒和钱志国是情人关系?
秦风可是知道钱志国的儿子都上小学了。
应该是这么回事了!因为秦风现在的心里确信只有肖羽寒知道他手上有玉镯的事。
那辆红色跑车不会也是这小子给肖羽寒买的吧?
真会是如此吗?肖羽寒是让钱志国找自己示威吗?
秦风不禁为自己的自以为是下了定论。
肖羽寒,一想到肖羽寒在这家伙的枕边说起玉镯之事,秦风的心里就像洒了五味瓶一样,酸、咸、苦、辣、甜全齐了。
“肖羽寒,你认识吗?”
秦风还是忍不住了问钱志国。
“肖羽寒?肖羽寒是谁?”
看着钱志国的表情,秦风确定他没有说谎。心里不由得感觉好受了一些,脸上的表情也显得轻松了许多。
“没什么,我就那么一问。”
秦风自我解嘲了一下。
“能不能告诉我,是谁托你来的?如果你告诉了我,我也许还可以考虑一下。”
钱志国坐在沙上,又狠命喝了一口水,像是最后下定了决心。
“哥们,我就跟你直说了吧,我是求人办事,正好知道了你手上有这物件,我求办事的人很想要你手上的玉镯,才开出了六十万的价钱。至于这人是谁,这也是属于一点儿商业小机密吧,你也就别为难我了,行不行?就算哥们儿欠你一个人情!你就帮我这一回!”
看着钱志国近乎哀求的目光,秦风倒很是有了一种小人得志之感。并且觉得这种感觉还很受用。
看来求人的滋味儿真是不好受啊!上赶子给人送钱,还怕人家不收。
“哈哈,不瞒你说,钱老板,我还真是很好奇想要这个玉镯的人究竟是谁。你不说就算了,那咱们也别再说这事了。我这两幅画已经有人预订了,多谢你的好意!你也省了一笔钱了……”
秦风把案子上的钱拿起来放在钱志国的手上,顺手把沙上的两幅画收了起来。
弄得钱志国脸上青一阵红一阵,坐在那儿如坐针毡。
“秦哥,你是我亲哥行不?”
钱志国看秦风弄得自己骨头不疼肉疼的架势,实在无可奈何了,谁让玉镯在人家手里,不装孙子也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