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事總有例外,所以偶爾出現一些重大事故也能讓人接受。你自己不也是這麼想的嗎?讓我們陷入幻境以為是鬼怪作祟,然後在剛才企圖動手。」我看向火債人,失去審問興的移開視線。
「我沒有要殺你們的意思。」
「什麼幻境?」
兩個聲音同時響起,我看向發問的重雲。
有點兒不對。
「在進入無妄坡時,你們沒有……」停止言語,我突然想起,胡桃連一次幻境的字眼都沒提過,她只是很隨意的說了句「醒了」。
醒這個字眼應用的地方很多,可以是醒悟,也可以是睡醒。
我發現我再次犯了先入為主的錯誤,因為之前經歷過幻境,這次看到相同的景色就誤以為再次陷入。
話沒說完,眾人大概已經明白了我的未盡之言。
火債人一臉被冤枉的委屈:「這是污衊,和我沒關係。」
可是,如果那不是幻境,會是什麼?
「是在做夢吧。」靜寂中,志瓊開口:「以前我也有類似的經歷,因為睡得太深,醒來後有些分不清夢和現實,以為自己還在夢中。帕諾斯先生也是這種情況吧。」
「帕諾斯真遲鈍啊,居然把夢當成幻境。」
我淡淡回道:「堂主應該從未有過這種經歷。」
「有是有,不過醒來不久就反應過來了。」她叉著腰肯定的說,「所以才說你遲鈍嘛。」
「你之前說大家都累了,如果只是單純催迷……」
「當然不是,無論是藥劑還是幽靈,施加在精神上的手段無論用什麼形式表現都會造成精神負擔。所以累是很正常的。」
我低頭看向火債人,他的微表情告訴我沒有撒謊。
是單純的夢嗎?無法判斷。
在此之前,我從未做過夢。我不知道它意味著什麼,但是現在它顯然不重要。
火債人並無其他要說的東西,我轉身道:「處理了吧。」
話音剛落,我立刻感受到來自四面八方的奇特眼神,就好像我剛才說的話無比奇怪,又或者我是什麼奇怪物種一樣。
「抱歉,用詞不當。我的意思是,把他交給委託方。」
文淵點頭同意,隨即提出另一困難:「附近沒有能接收他的人。要不分開行動,一部分繼續探索,一部分帶火債人離開。」
問題在於,讓誰回去?
文淵說:「雖然很想,但我不能走。」
他還有其他任務。
「我回去吧,以前學過一些拳腳功夫,勉強能看住至冬人。」行秋舉手,「志瓊小姐要一起嗎?」
她沒有立刻回答。
其實和外交扯上關係,後面的事我們完全可以不參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