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看清眼前人相貌,一把便推开了身前的男人。
谁料,力气出奇的大,让贾珍都震了一惊。
猛地朝床尾摔去,半边脸磕到了床栏上。
“哎哟。”贾珍一声哀嚎。
秦可卿此时已然彻底清醒,见状不由得大吃一惊。
忙在床上坐起身,两只玉手死死抓住被褥,强作镇定道。
“爹爹怎么来了?叫人瞧见,还得了么?”
贾珍这时也缓了过来,轻咳一声,像个没事人一样,起身在桌旁落坐。
见他如此作态,秦可卿揪起的心不觉暗松了下来。
贾珍独自倒了一杯温茶,喝了一口拈须笑道:“我原道是来看看你。。。。。。这两三日就病一场。
怎生了得?你的病可好些了?”
秦可卿闻言紧咬红唇,低下头,躲避掉那双灼灼吃人的狼目。
心里又是惊慌,又是后怕,刚才若非提前觉。
恐怕真就。。。。。。。她无法想象,也不敢去想。
“秦氏怎敢劳烦公公亲身探望,这般倒是儿媳不孝了。”……
“秦氏怎敢劳烦公公亲身探望,这般倒是儿媳不孝了。”
她极力压制着情绪,面色强作平静,声音却带着几分轻颤。
“唉。。。。。。。礼节都是做给外人看的,对于自家人,过得去也就行了。”
贾珍一面说着,一面拿眼神直勾勾地在乖乖儿媳那一抹白嫩的脖颈间扫量。
“这样,近来温度也回暖了,这几日我准备在天香楼大摆宴席,饮酒赏花。
你整日闷在屋子里也不大好,合该多出来走走。
看看景儿,散散心,指不定病就好了,你看如何?”
不等秦可卿回应,贾珍又追说道:“你且放宽心,无人会知晓的。
再者,就算知晓了又能如何?”
秦可卿闻言面色倏地煞白,纵使她平日里行事温柔、得体。
在贾母心里,她是最得意的重孙媳妇,可面临此事。
全无半点突破关口,加之生了先前那般事。。。。。。
她很清楚若是不同意,贾珍恐怕不会如愿离去。
半响,秦可卿才木讷地道:“秦氏。。。。。。不敢违拗。”
“好!很好!这才是知礼贤淑的儿媳妇!”
贾珍顿时喜笑颜开,交谈几句便告辞而去。
他身披猞猁狲大氅,举步投足间甚是威严沉稳、意气风。
拥有贵族男人的成熟,他玩女人和贾琏是有实质区别的。
贾琏荤素不忌,脏的臭的都要,贾珍追求刺激的同时又喜欢温水煮青蛙。
享受征服的过程,不喜欢用强,所以盯上儿媳妇秦可卿,一直耐心很足。
否则的话,像刚才即便被现,他也要来个霸王硬上弓。
至于事后的后果?
根本轮不到他考虑,老子贾敬去庙里修仙了,宁国府舍我其谁?
贾珍离开后。
秦可卿再也按不住情绪,埋头无声悲泣起来。
良久。
去而复返的宝珠、瑞珠二人掀帘进来:“奶奶。。。。。。。。”
秦可卿单着中衣全无平常风度,呆呆坐在春凳上。
双目无神,脸无血色,微微摇头道:“我没事。。。。。。。这里无事,我单独想静一静。”
秦可卿吩咐她们退到隔断外歇息,随即从春凳上起身。
袅娜的身姿漫步到梳妆台前,亦是木然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