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便为声誉计、即使为前途计,以师弟的聪明,如何会娶她为妻?
一条死胡同,一只牛角尖!
秦可卿钻进了这死胡同,就出不来了,修长玉指的指尖,逐渐冒出豆大的血珠。
她也浑然不觉:“你们担忧得有些宽了,我知道该怎么做。
大家干脆以后少见面,我们做针线也能讨生活,家中余财。
横竖有小弟继承,他不会不顾我的。
就。。。。。。。就这样罢了。”
两丫头退了出来,悄悄商议。
瑞珠黯然一叹:“姑娘要是伤心,就是我们的不是了。”
宝珠怪道:“姐姐,你太孟浪了,姑娘那软性子,如何能受得了?”
“不然还待怎样?”
瑞珠抹了把泪,气道:“姑娘受苦,横竖我们也跟着难受。
只将来受苦,你我又该如何?
琮三爷的心性、品行、办事都是一等一的。
我们做丫头的,不从中使些法子,她开得了口?”
宝珠听着她的话儿,终于闻出味道来,疑惑道:“你是已经有法子了?”
瑞珠嘴角一勾,幽幽道:“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法子都是人想出来的。
宝珠妹子,你说琮三爷能不声不响地救当初的小蓉大奶奶脱离苦海。
如今就不能再送佛送到西吗?他不是没法子,怕是年龄小些。”
“我明白了。”
宝珠咬着指头,点头:“这时检点些也好,顺便再探一探琮三爷到底有没有那个心思。
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唉。。。。。。真真是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呢!”
瑞珠破口笑骂:“小蹄子,你原不是思春了?”
“呸,没个好舌头。”
宝珠闹了个大红脸,道:“咱们还是快些去探探琮三爷的口风。”
说完,便拉着似笑非笑的瑞珠一同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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掀开轿帘,可见历经风霜的古老城墙。
它静静地伫立在那里,放佛无声在诉说着历史沧桑岁月。
这便是曾经遭遇过战火的宛平,仲春垂柳的嫩芽浸入水面。
春风扑面而来,带着淡淡的花香,让人陶醉其中。
秦可卿目不转睛地看着师弟带了两个携带行装褡裢的跟班,下了马车。
秦业在马车旁殷勤嘱咐,接着秦钟也跟着下去。
她自始至终都没去亲口告别,玉手掀开一会儿便放下了。
“姑娘不去说几句蟾宫折桂?平步青云的吉祥话儿?”
瑞珠眨巴着眼睛问,随后又劝说道:“我们当奴才的,也就适当时提醒几句话。
姑娘可万万别又闷着,否则岂不是我们的罪过。”
“好妹妹,我早已不是当初的小蓉大奶奶了,一年多的呕心沥血。
师弟会成功的,我只在心里祝福便是。”
秦可卿捋捋青丝,垂下眼睑:“走吧,咱们回去。”
秦业、秦可卿不打算等,横竖宛平这里的报行之人会去报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