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琮点头。
贾蔷笑道:“那便祝琮三叔旗开得胜。
我们做侄儿的,也好沾光。”
贾琮面容挂笑应和,心下却苦笑:“你们局外人不知当事人的苦。
今年癸酉科乡试,就当磨练。
整个直隶上万的考生,哪有那么容易考中。
而且。。。。。。我还得先去宛平过科考。”
。。。。。。。
精致小巧的东路贾赦花厅。
修于东路靠西一面,厅外秋菊盛开。
王熙凤穿家居服陪席,头戴紫貂昭君套。
肌肤白腻的光,似能揉出水来。
毛茸茸的貂毛,覆盖到亮晶晶的耳坠上面。
上身桃红撒花袄、石青刻丝银鼠披风。
下摆大红洋绉银鼠皮裙,将个肥硕的屁股顶成了蜜桃状。
简家装扮也不失美艳高贵!
但脸色病恹恹的脸色,却似病未见好。
贾琏面容英俊成熟,兀自出神地手拿一窜葡萄,慢悠悠地嚼着。
贾琏派小厮买了鲍二家的回来。
不与王熙凤同床好些时日了。
时常找着借口。
偷偷另觅房间与鲍二家的夜夜承欢,好不舒爽。
那种欢乐与老夫老妻的王熙凤不同。
自是别有一番滋味。
王熙凤人前大大方方,夜里行事却是扭扭捏捏。
不爱玩花样,连换个姿势都不肯,千篇一律。
少了闺房情趣,久而久之,未免腻歪。
再加之夫妇俩吵闹争端一开,往后每每便会因琐事争吵不断。
琏二爷自是不满,却敢怒不敢言。
贾琮头戴幞巾,身穿装了绵的长衫。
时下丝绸装绵谓之衫,不装绵谓之袍。
足蹬缎靴与哥哥嫂嫂交流都和和气气。
外人见了,都会认为这家人好亲密、好温暖。
“琮哥儿那些钱使光了么?也合该省检些。
东府落难我们也不好受啊。”
邢夫人聒噪道:“平时世交、王公来往。
过生日、过节、庆贺的礼物应酬都是要钱的。”
“还有剩余,今年不用母亲破费了。”
贾琮左耳朵进、右耳朵出,耸了耸肩。
“这才好。”
邢夫人闻言,面色方才好看些:“老爷,我看琮哥儿去科考、秋闱都用不着破费了。。。。。。
还有,我听说琮哥儿常去西小市与同年聚会?
莫非你在外开了间店铺?”
“不过是同年品文,讨论时文。
以资上进,大家共同出钱。
儿子哪有闲钱开店铺?”
邢夫人笑而不语,又道:“秋桐、小红都是我们赏给你的。
切不可怠慢!
老爷瞧着是不是该让琮哥儿收个通房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