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德帝不出声响,扫完密折所奏。
不禁勃然大怒!鼠辈贾珍!
竟然敢箭射朕的吉壤,当真以为朕拿他不得?
抬头瞧见金柱上挂的先帝条幅“戒急用忍”。
乾德皇帝的怒火腾腾腾地烧在五脏六腑里面!
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贾珍亵渎朕的吉壤,就是不诚。
不诚,如来佛怎么保佑朕?
该死!
“贾珍这厮屡次藐视朕躬,着实罪该万死!
朕姑念贾家历代先辈战功劳苦,不想他这等骄纵!
欲演勋臣外戚之乱事!
朕每施浩荡皇恩,他却不思图报!”
乾德皇帝眼神森冷地拿朱笔批了几笔:“徐彪,你把密折送还秦业。
查清吉壤之事之虚实,回来奉朕手谕。。。。。”
贾珍干涉了他虔诚的吉壤之事,容忍不得!
戴权眼皮一挑,忙翻开御案底下的奏折。
低声进言道:“万岁爷息怒,前儿奴才见了贾珍之子贾蓉。
以监生名义连续上奏两份折子,内阁意见不一。
还请万岁爷圣躬,乾纲独断。”
本来贾蓉奏折经通政司递进内阁。
内阁辅的票拟意见是通知国子监革掉贾蓉的监生。
却有其他辅臣意见不一,递进司礼监。
戴权与其他秉笔未作批示。
他也算对贾珍拿钱办事,仅仅看在贿赂上面。
就一直把这封奏折压了几天。
这里面有门道学问,奏折天天都有。
有的奏折经过司礼监太监的手,一直放在底下。
能压几个月、几年。
如果是刑部勾决死罪的人名奏折。
一直压在下面,明明今年死罪。
可以拖到明年,这是保命的学问啊。
本着拿钱办事,戴权之所以压着。
是想等到皇帝心情好了再说,更有希望。
否则以后没人贿赂他、找他办事了。
那可是白花花的银子呀。
但这回触到了皇帝霉头,快批到那两份奏折。
迟说不如早说,帮他们不如迎合万岁爷。
对于贾珍、贾蓉父子的倒霉。
戴权只能表示“爱莫能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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