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陵塵這才來了興致:「怎麼補償?」
虞慕枝湊到他耳邊,小聲說了一句,燕陵塵立時彎了眉眼,得寸進尺:「一次不夠,三次。」
虞慕枝羞怒,紅了眼睛:「就一次,不願意,一次也沒有!」
燕陵塵按住他的雙唇:「那,兩次?」
虞慕枝用力踹了他一腳:「行行行,你說怎樣就怎樣。現在別煩我了!」
燕陵塵討好地給他夾了一大碗菜,推到他面前:「枝枝你多吃點,晚上體力不夠就壞了!」
虞慕枝大囧。
沒忍住又補了一腳。
……
席間權褚澤藉口更衣,他退席不久,謝紀凌趁人不備,也悄悄跟了上去。
一路跟到一間偏殿。
謝紀凌單膝跪地,對面是一臉冷肅,氣壓冰至極點的權褚澤。
「……屬下參見陛下。」
權褚澤微哂:「還知道回來?」
「朕還以為,你和那個八皇子情投意合,打算當一輩子東唐人了。」
「屬下……這輩子都是陛下的奴才,北朝的奴才,陛下不開口,屬下不敢離開一步。」
權褚澤走到他面前。
謝紀凌閉上雙眼。
一滴冷汗滑落,濺在映入眼帘的錦靴上。
謝紀凌一怔,下意識去擦那滴汗漬,權褚澤幽幽打斷他:「不用擦了。」
冰冷的手指抬起下頜,謝紀凌被迫仰頭,權褚澤的目光逡巡過他的面頰,裡頭的寒意砭過肌膚,格外刺眼。
「不敢離開麼?」
「那這些年,你到東唐幹什麼去了?」
權褚澤指骨用力,謝紀凌微微變了臉色,權褚澤語氣森然:「朕親自去東唐找你,你竟然還敢跑。」
謝紀凌苦笑:「是陛下不需要屬下了。」
「你這具身子是屬於朕的,就算朕不要了,也只能毀去,怎能給別人?」
謝紀凌遍體生寒。
一時間恍惚不已。
這般高高在上,霸道殘忍的語氣,還是從前那個惡劣地將他撕碎,將他拖進無邊地獄的男人,一成未變。
「東唐的八皇子是受屬下勾引,陛下要罰,就罰屬下吧。」
權褚澤笑了一下:「既然你替他求情,那朕——」
「非殺了他不可。」
謝紀凌手指深深摳進地面:「有東唐皇帝的保護,陛下您傷不到他的。」
「呵……」
權褚澤踩著他的手指,凹凸不平的鞋底碾過手背,很快沁出血珠。謝紀凌沒有任何表情,咬牙承受著他的凌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