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虞慕枝嗓子一啞,格外的難過,燕陵塵看看謝紀凌,謝紀凌遮住那片皮膚,頗為無奈:「殿下您別在意,已經不疼了。」
虞慕枝:「權褚澤乾的?」
謝紀凌點頭。
虞慕枝驟然回頭:「他怎麼比你還狗?」
燕陵塵:「……」
「怎麼又扯到我身上了?」
他坐到謝紀凌面前,朝虞慕枝招招手,虞慕枝沒理他,直接坐到謝紀凌身旁。
他一直盯著謝紀凌的胸口,燕陵塵瞪了他好幾次,虞慕枝才懨懨收回視線,燕陵塵清清嗓子,回到話題上。
「權褚澤跟你說了什麼?」
「他詢問我東唐的情況。」
「哦?」燕陵塵微笑,「你怎麼回答的?」
「如實相告。」
「我只保護著八皇子的安危,至於其他的,我一概不知。」
燕陵塵嗓音低沉:「你是暗衛,忠誠是你的天性。」
「我是暗衛,暗衛也是人。狗被丟掉還會叫兩聲,更何況人。」
「蘇瑾和權褚澤之間是怎麼回事?權褚澤似乎很尊敬蘇瑾,蘇瑾一個東唐國師,為何能在權褚澤手下如魚得水?」
「那是因為,蘇瑾是陛下的弟弟。」
短短的幾個字,卻宛如威力巨大的驚雷,就連燕陵塵也睜大雙眼,虞慕枝難以置信,回憶著權褚澤和蘇瑾的樣貌,似乎,的確有那麼幾分相似?
太細微了,普通人根本注意不到。
「到底是怎麼回事?」
「蘇瑾和陛下是同父異母的兄弟,陛下為昭儀所生,蘇瑾之母是寵冠六宮的貴妃,二者相爭搞得後宮烏煙瘴氣。陛下年歲長蘇瑾許多,為了保護幼小的小兒子,陛下將當時還是烈王的陛下立為儲君,逼著陛下發誓,此生絕對不動蘇瑾一根汗毛。」
「陛下答應了。不久之後,先帝殯天,各地藩王作亂,導致陛下未能順利登基,那兩年陛下一直致力於清掃叛逆。」
燕陵塵適時插入一句:「也就是那個時候,你成了他的人,幫他斬除障礙,剿滅仇敵。」
「是,這一身傷也是在那時留下的。」
「兩年後,陛下終於登基,登基之日,發生了一件不愉快的事。貴妃怒斥陛下弒父篡位,惹得陛下大怒,陛下先下旨,令貴妃殉葬,又將年僅十歲的蘇瑾從玉牒和皇家宗籍上除名,改名蘇瑾,丟進暗衛營,命令我們將他當成最卑賤的奴才訓練。」
虞慕枝大驚失色:「他怎麼敢……?他不是答應過不會……」
「陛下只答應,不會傷害蘇瑾的性命。」
「曾經我看不過眼,向陛下求情,只招來一頓懲罰,那之後,再也無人敢提及此事。」